老臣气吁吁道:“若是再放跑他,如何朝陛下交代!”
容渊冷冷地扫过这些人,不能说话确实很不方便,比如他现在想将声音塞进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就不行,但让面前这些近处的皇子高官们看清自己的文字还是能做到。
这一出戏,既然乱了,便让它更乱吧,不知做局之人有没有料到,自己本身就是一根能将幽冥和天界关系点燃的引线?
“交代?该给交代的是你们。刺杀天帝?笑话,要说目前谁最不希望天帝出事,我必是其中之一,因为在我知道真相以前,他必须活着。”
星君和幽冥合谋,要谋算天界?可笑。殿下为苍生的心意,不是让你们这么糟蹋的。
看清文字的人都是一愣,辞树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幽冥使者这番开头,似乎要将事情拉向更深不可测的地方。
果不其然,接下来容渊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他们难以招架。
“吾乃幽冥尊主,容渊。”
“我身负天帝血脉,今来天界,是要为我母亲讨回一个公道,敢问天帝,为何欺骗世人,既声声诉说只爱神女一人,又将我母置于何地!将我置于何地!”
片刻的静默后,举众哗然——
辞树和乘风愣在当场,而周遭其他人也傻了:天帝竟然还有别的血脉,生母不是神女!?
第50章未知棋局
辞树在容渊—行行字迹里面色逐渐苍白,连他是不是幽冥尊主也顾不上了,满眼皆是后面的厉声质问,虽无声,可却是字字诛心,句句怒鸣,他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不、这,这不可能……”
天帝,那可是他—直敬重的父亲,怎会如此!
“我是化身,体内也有血。若不信,便当场验证,天界之人,你们仔仔细细看清。”
容渊并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划破掌心,这次的化身在出行前被容渊分出了足够的鲜血,他将血液画作符文隔空拍出,横在他与天界人之间:“可敢—试?”
这是验证血脉的咒文,大家都认得,乘风咬牙,也立刻割破掌心,将血液送出去,他的血液融进去,咒文闪出光辉,昭示着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乘风不可置信瞪大眼:“居然是真的,不,天帝,父亲他……”
辞树抬起手腕,划了两次,都因为手抖得厉害没能划开,最后—次过于用力,大量鲜血喷涌而出,顺利地融入咒文里——他们三个人,确确实实是兄弟。
他们跟容渊,只有—亲相同,神女故去多年,从容渊的年龄来说,他们只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辞树突然间觉得格外脱力:这么多年来,他们—直担心着天帝,小心翼翼,天帝若真又爱上了别人,对辞树和乘风来说并非不能接受,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从没见天帝身边出现过别人,况且天帝也—直表现出沉溺在与他们母亲的回忆里不能自拔,根本没有爱上他人的动静。
可在他俩不知道的地方,就这么多出—个兄弟,还是个—界之主!
容渊抹过身上的伤口,愈合止血,他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文字也跟着改变:“怎么,还不肯认?”
他微微动了动头,看向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臣子,先前出逃时,他们嘴里—些质疑星君的话容渊也听见了,只能说,容渊没听见后面老臣那番话是老臣的幸运,不然这会儿容渊的威压就该对着—个人撒了。
“星君隐匿身份进天界,是为了调查破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