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没说过话,开口第一句,叫的就是萧辰的名字。
只是两个字声音听着还磕绊,容渊又慢慢叫了几次,一声比一声连贯。
萧辰……
萧辰
萧辰。
萧辰:“嗯,我在。”
两人又亲吻到了一块儿,容渊唇边和嘴角的血都被舔干净了,有些在自己嘴里,有些在萧辰嘴里。喊出萧辰的名字后就破了替人消业的术法,容渊心脏的灼烧之疼骤然消失,他一瞬间反而没能适应,疼了太久,一下子就轻飘飘起来,不真实。
可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他们抱在一块儿,吻在一块儿,还有彼此的心意,都是真实的。
两人顺着门滑下来,容渊背后抵着门,萧辰跨坐在他身上,容渊声音也有些哑,但不是因为嗓子经久不用,而是因为此刻情意弥漫,熏的人嗓音也带了醉意。
“殿下,替我把面具摘了吧。”
萧辰手指顺着他的脸慢慢滑上去,触在面具的边缘:“你要真厌恶这身血脉,旁人也无可置喙。”
“我是讨厌,本想,剥离血脉后,拿着那份血,就能立刻用禁……用术法找到生父,如今却提前找到了,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萧辰用手指拨了拨他颊边的发丝:“你是不想我跟你一起难受?”
代人消业的疼痛已去,但心脏的难受并非完全消失,剥离血脉本就不属寻常,连心脏都得放到外面,能简单到哪儿去,只是痛楚确实没有消业来得强。
萧辰把手放在他面具边缘:“你想清楚了,我可以跟你一起的。”
“但我不想,让你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只有痛苦。”
容渊覆上萧辰的手:“殿下,我本想让诸多事尘埃落定后,什么都给你最好的。”
萧辰叹了口气。
与人同行,阳光徇烂的日子便踏青赏花,糟糕的天气里便风雨同舟,这条路上,不管是什么风景,都该一起路过,才不枉陪着他走一遭。
哪有晴天时执手,大雨里只有我一人执伞的道理。
“最好的……你已经给我了。”
万般美好,不及你。
萧辰摩挲着面具的边缘,轻轻摘了下来,露出容渊那张脸。
冰冷的面具下藏着的面容,跟他想象得一样,是木清褪去了青涩,轮廓更加锋利,颠倒众生的蓝颜祸水。
萧辰捧着他的脸,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容渊闭着眼,搂着萧辰,突然消失的、令他不习惯的,都由萧辰一点点填满,两人不知不觉又吻在了一块儿,容渊的衣襟本来因为看印记被扯松了,这会儿更是松松垮垮,而他的手也越过萧辰的衣衫,朝里滑去,慢慢贴在他的腰上。
本是情难自禁,但他手上冰凉的触感加上萧辰的腰……确实敏锐,萧辰一个激灵,从缠绵里把神思抽了出来。
“等等……”
容渊:“嗯?”
分开时,唇边还落了水渍,萧辰抬手擦了擦:“横竖禁术都破了,先去把你心脏拿回来,省的夜长梦多。”
容渊却觉得不急一时,都放了这么久了,气氛实在太好,他忍不住手又动了动,萧辰浑身一颤,把一声差点出口的低吟咽了回去:“……别摸了,起来!”
先把心脏拿回来,让殿下安心也好。容渊依依不舍的抽回手,替萧辰拉好了衣裳,两人起身,都把自己不整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