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自己。
总算是有个好消息,辞树松了口气:“好。”乘风提心吊胆的样子他看在眼里,相知没事,总算能让乘风吊着的心放下来。
互诉衷肠的话若是说多了,只会让心里更加酸楚,庚邪把心底那些翻涌而起的情绪压了压:“我把我现在知道的事和你说一说。”
庚邪说话向来简单又直接,辞树就是爱听,听到袭击相知的穿着天界旧铠甲时他沉吟:“士兵的铠甲带有护身符文,若铠甲有损,会送到军备处修缮,没法修的,才会回收,旧甲会被销毁,军中不会有旧甲。”
庚邪道:“这么说,是有人将旧甲偷了出去?”
“看来军队也得查一遍。”
庚邪听出他声音里的倦意:“还在批文书?”
辞树手边确实还放着文书,只是方才庚邪的传音一来,他便停下了笔,事情太多,他不处理不行,庚邪也知道,他人不在辞树身边,管不住他的。
于是庚邪道:“你写吧,传音别断,我陪着你。”
辞树忍不住摩挲了下传音石,无边的思念快将他淹没了,他柔声道:“好。”
辞树刚提起笔,又听庚邪道:“我看萧辰如今是真将幽冥当成他第二个家了。”
辞树疑惑:“嗯?”
“他跟容渊走在一块儿的样子,看着也不错。”庚邪脑海里渐渐浮现出自己与辞树二人并肩的模样,他弯了弯嘴角,“待此间事了,我也来天界常住,太子可愿意收留?”
辞树在纸上写过一笔平滑的笔画,终于也笑了:“好,这可是星君说的,我记下了。”
有缘亦有心,哪敢不相许。
庚邪便听着纸张沙沙声,分隔两界,就这么陪着辞树,谁也没舍得掐断传音。
却说萧辰的服药时间到,他和容渊回去,老远就闻到了药汤的味儿,清苦扑鼻,萧辰端起药碗:“嚯,我说之前醒时嘴里怎么味道怪怪的,合着就是这药啊。”
许多灵药味道其实不错,但总也有苦涩辛辣或者稀奇古怪的,光闻就这么大的味儿,萧辰并不打算为难自己,端起碗,一口便闷了。
容渊给他倒了杯清水递过去:“这药苦中带辛,还涩,味道是不好。”
萧辰端着杯子,用水冲淡了嘴里的味,闻言抬眼戏谑道:“你怎么知道药是什么味,先替我尝过了?”
容渊想起自己喂药的方式,耳根子热了热,视线不受控制飘到了萧辰唇上,萧辰被他的视线这么一看,立刻回过味来,知道了容渊是怎么尝到的,顿时干咳一声放下杯子,恶人先告状:“尊主,收敛点,还有旁人在呢。”
容渊:“……”明明是萧辰先提起的,不过容渊认了这口锅,一本正经点头,“嗯。”
萧辰:“……”我就随口一说,合着你还真想再干点什么?
侍从们羞着脸赶紧把药碗收拾了,头也不抬,脚下生风溜了出去,没外人在,萧辰低笑一声,容渊忍不住,捧过他的脸:“没别人了,我再看看殿下嘴里还剩几分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