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徐行看了眼以沫,好一会儿才说:“这是陶陶,你可能见过,她是我的朋友。”
以沫勉强笑了下:“我知道了。”
说罢,她就往屋外去了。
直到走出院子,以沫才冷不丁发现自己原本不是要出门的。
她木木站在原地想,自己刚才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的?她回头望了望屋里,不知怎么的,原本熟悉的院子,竟有了那么一点陌生感。她抗拒那种陌生感。
既然不想回头,她只好漫无目的往前走去。
刚走出十几米,神游太虚的她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过神来一看,只见江宁落寞地靠在一棵树上,表情痛苦,像是受了内伤。
以沫默了一下,问:“你又跟踪陶陶了?都看到了?”
江宁没有回答,站直了身体,神情虚空地往前走去。
以沫也不说话,默默跟着他。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虽不交流,脚步却出奇一致,他们默契十足地一起走到了小时候常去的荒地里。
长大后,曾经充满乐趣的荒地对他们而言,渐渐的不再有吸引力。
他们已多年没来过了,如今重新并肩坐在荒草地里,彼此都有些颓废疲糜。
江宁在以沫身边躺了很久,眯着眼睛望着午后的太阳说:“最近她都不约我出去了,说要在家里学习,其实每天都跑去跟他打篮球了。”
以沫抱着膝,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的心,现在特别痛。”
“哦。”
“你能不能别‘哦’了!给点反应好不好?”
“好。”
“你!”江宁愤愤地倒回草地里,幽幽叹息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他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陶陶?我其实挺想不讨厌他的,现在只怕连不恨他都做不到了。”
“哥哥没有要和你抢陶陶。”听他这样说,以沫有点紧张。
“最好是没有。要是有,我非和他拼命。”
以沫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