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唇上滚烫的温度,如同烙印,直透灵魂。她不敢挣扎,也不敢开口,雕像般笔直站着。
他的身体烫得厉害,一丝淡淡的酒气从他口中溢出,一股属于年轻男子的蓬勃清香从他身体里腾腾地溢着。以沫的喉头下意识地动了一下。
他的唇下滑,落在她修长的脖子上,轻轻地吸吮着。
一股被电流贯穿的酥麻感流遍全身,她的头脑一片麻木,怔怔地去推他:“哥哥……”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抬头再度朝她唇上吻去,他一手勒紧她纤细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勺,深浅不一的吻落在她的额上、眉上、鼻尖上。
以沫使劲掰他紧紧箍在腰后的手,可是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动分毫。
像是不满她的闹腾,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上,重重地放了下去。那张大床在以沫的极度惊恐中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他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他一面吻着她,一面探手去解她的衬衣扣子。
以沫不敢大叫,拼命地挣扎着。他用力将她的身体扳正,手慢慢从她的腰间抚上她的背,然后找到她的胸,他的手有力地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无声的撕扯中,两具光裸的年轻身体紧密地贴在了一起,紧到没有丝毫间隙,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都冒着汗。他微喘着俯视着她,水雾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怕得厉害,心慌得更厉害,她咬着牙齿,乏力的身体开始发抖。
他分开她的颤抖的双腿,俯身吸住她的唇,舌本能地往她嘴里钻,生涩而急切地要与她纠缠。她的身体渐渐往下沉去,口腔里的熟悉感觉让她想起很久前的那个夏夜,她圆睁着眼睛在记忆里打捞这份遗失的记忆,双手渐渐失去反抗的力量。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她身体里传来,她压抑地轻哼了一声,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她混乱的脑子忽然清醒了,她没有觉得快乐,没有觉得痛苦,更没有觉得羞耻、罪恶,她只觉得圆满,那长久以来的孑然一身的缺失感,像被什么瞬间填满了。
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奇热无比,已经安然睡去的辜徐行紧紧抱着异常清醒的以沫,她缩在他怀里,将自己蜷得像母体里的胎儿。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天,什么都没想。一个晚上的时间固然不长,但是这样数着它的分秒流逝,又会让人生出隽永的感觉。
凌晨四五点的样子,窗外下了一场雨,雨势来得很急,去得也急。小时候,爸爸告诉她,这叫过云雨,雨随云至,云过雨停,就像很多人的相逢分离,来的时候叫人不知所措,去的时候没有征兆,不留丝毫痕迹。以沫觉得这场雨一定有什么意蕴。从她爸爸过世前开始,她忽然固执地相信,这世间的诸事沉浮其实都会有一些很宿命的预兆,只是不为人发现而已。
她正如是想着,辜徐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舒缓的钢琴声在此刻听来异常洞心骇耳。
以沫悚然抓过手机,仓促地按下了挂断键。
身侧,他微蹙了下眉,不安地翻转过身去。
以沫惊魂未定地抱着他的手机,先前的安宁感、隽永感全都被这不合时宜的铃声打破。
她低头朝手机屏幕上看去,未接来电上显示了两个字——陶陶。
她犹自愣怔,手机又振了一下,一条来自陶陶的短信发了过来。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条短信,上面写着一行字:亲爱的,我想搬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看到短信后回电。Kissyou!
像有一粒火星子蹦进了眼里,她条件反射般地闭上眼睛,手机“当啷”滚落在地上。
她无声地半跪在床上。外面,天色已渐渐亮了起来,视野里的一切都变成黛青色的,那种质感很像早期电影里的画面。她光裸的身体沐在这冰冷、粗粝的光线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失去全身皮毛的羔羊。
很久很久,那股凉意才渐渐褪去,她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站着,仰望天际。
越来越亮的光线落在她发红的鼻尖上,她脸上悲痛、绝望、不安渐渐渗到皮肤底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坚强果毅。
她回到床边,拾起衣服,一一穿戴整齐,又将有些凌乱的床单扯平整。
她细心地抚去一切可疑的痕迹,然后拉起薄毯,将他光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