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音摇头,似笑非笑道:“你一直通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能告诉我,你看的人是谁吗?”
容一贤心中苦涩,面上笑了下,“已经是故人了。蒋四小姐在收拾什么?”
容惜音微微一笑,“这次用掉了不少药,也得准备之后用的。”
“四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有如此医术,为何你的脸……”
容惜音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才想起来她脸上因为涂药的缘故还有水痘,虽然已经转好,但留下红点疤痕,比之前没好到哪里去。
容惜音道:“这个啊,再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好了。”
容一贤摇头道:“寻常姑娘都视容貌为性命,四小姐却不以为意。”
相比之下,蒋琬几乎都不肯出门见人,每日都在房中敷药休养,所以她的脸看起来比容惜音好很多。
容惜音道:“容大人来,是想告诉我接下来的安排吧?”
“嗯。我跟蒋公商量,他跟我还有两位公子继续留在江南,跟忠于朝廷的官员取得联系,伺机行动;至于女眷,则由九道长安排,暂时安置在三圣山的道观之中。”
三圣山属于江南,但几乎没什么人去,上头只有荒芜的人烟,藏在那里,就算林栋知道也不好找。
容惜音对于这个安排倒是同意,“容大人按照安排的进行便是,至于我,还有点事,不过也绝不会妨碍你们的计划。”
容一贤道:“四小姐误会了,我并未想将你当寻常女眷来看,只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计划,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容惜音觉得容一贤挺怪,居然对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么客气,未免也尊重过了头。估计是那位故人的缘故吧,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容一贤如此,看着感觉不像是情人。罢了,旁人的事还是不要多参与的好。
容惜音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找容大人帮忙的。”不过恐怕如果说出自己的计划的话,容一贤不会帮她。
“好。”容一贤将一块令牌递给容惜音,“有需要的话,只管拿着这块令牌,只要是我的人,他们自然会帮你。”
“谢谢。”容惜音拿过,笑着戏谑道:“容大人明明也很年轻,别总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有需要的话,也欢迎容大人随时找我。”
容一贤笑了,点头应允。
既然商量妥当,便分头准备。眼见蒋冉不跟她们一道走,李绣如、大夫人和蒋琬都露出关心之色,尤其是蒋琬,又有些羞愧的内疚。
蒋琬想跟容惜音道歉,起初是说不出口,后来是找不到机会。
蒋琬讪讪道:“你、你多保重。”
容惜音道:“嗯,我娘和大娘就靠你照顾了,多加小心。”
蒋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