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死了,会很快转世,亦会再寻到你,只是到时,你定要一眼便认出我来。”
楚胤熙不由将她抱得更紧,眸中满是坚定:“这次一定。”
……
在山外芬芳谢尽,五月的第一日,花瑶终于做好了那几件衣服。
“快试试,合不合身?”花瑶将衣服拿给楚胤熙。
楚胤熙笑着接过,将衣服一遍遍试过。
“很合适,也很舒服。”
花瑶看着,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彼时,她脸色苍白,周身的气血在日复一日被缓缓抽离,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来得及。”
楚胤熙拉着她坐下,将她轻轻搂进怀里:“说好的大婚,不要再耽搁了,所有一切我都让人准备好了,你我明日便成婚如何?”
他从未如此急切过,他怕再晚一天,便真的再也娶不到她了。
可这明明是他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答应了她的,到如今已经太迟太迟了。
花瑶将脸贴近他怀中,神色略显疲惫:“好,那便明日。”
楚胤熙感受到她身子无力,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今日是不是有些累了,要不早些歇着?”
花瑶点点头,她着实太累了。
说来这几日,她只是做了几件衣服而已,可每时每刻却都像是在点灯熬油一般,缓缓耗尽所有心血。
光是今日,她便已经咳了三次血,精神也不大好了。
她躺在床上,沉沉闭上双眼,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楚胤熙守在跟前,花瑶睡得格外安稳。
可楚胤熙拉着花瑶的手,直到深夜也没有半点睡意。
他贪恋地看着花瑶的睡颜,一点也不舍得挪开。
明明他还有万年寿命可以活,却未必能再等到一个花瑶。
“世事漫长如流水,万年光阴终是不够我陪你,更久远的未来,你终是要自己走下去了。”
只是,他要给她一条最好走的路。
花瑶沉沉睡着,回应他的便只有沉沉的呼吸声。
如此,其实已然甚好。
第三十五章等不回来的故人
翌日,天暖气清,暖阳高照。
整个涂山张灯结彩,红绸漫天,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