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转过身来,讳莫如深地瞧了他一眼:“早起于身心健康有益。”
话音出口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厮抬头望了他一眼,斟酌道:“可大人,您好像染上风han了。”
小傅便走边道:“哦,昨晚天气han凉,无妨,过两日便好了。”
小厮茫然地抓抓头发,眼下虽入了秋,可离冬天还有好一阵子,远远称不上han冷。更何况,若是天冷,关好窗户盖床厚被子不就成了。他忽然福至心灵,莫不是他家大人同夫人感情过好,这才…
想到此处,他的脸不由一红,小跑着追上小傅,再未提方才的话题。
候在殿外时,孟时凑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傅一番,啧啧道:“怎的,这是昨晚没睡好?”
小傅瞥他一眼,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孟时震惊地瞧着他:“还冻着了?”
正当此时,朝臣们依次走入殿中,小傅丢给孟时个不善的眼神,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孟时摸摸下巴,很是唏嘘地摇了摇头。如此看来,小傅同易然怕不是成了对欢喜冤家,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下朝后,傅铮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吩咐车夫调转马头,去了一家卖被褥的小店,买了一整套被褥,又吩咐掌柜将它们包好,最好包得完全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掌柜的大概鲜少听到如此怪异的要求,包了半晌,勉勉强强将被褥团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形。
小傅就抱着这么一团圆滚滚的东西回了府,一进府门,便瞧见易然坐在石凳上等他。他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把手中的被褥藏在身后。
37。这府邸成她的了很好,这府中他快要说……
易然迎上前去,面上攒出个热络的笑:“夫君回来了。”
小傅握了握手中的包裹,一派淡然地点点头:“回来了。”
说着,他的鼻间又是一痒,一个喷嚏卡在半途,怎么也打不出来。
易然听着他说话时的鼻音,已然觉察不对,再瞧他这幅形容,心中一派了然:“你染上风han了?那方院子是不是有些冷?”
小傅的嘴角抽了抽:“那院子空置已久,连窗纸都破烂了。我看不如…”
他在回家的途中想了许久,既然易然也没那个意思,不妨两人便同院不同屋,如此也好堵住悠悠人言。此举是眼下最为可行的了,不过也存在这些隐患。上次易然如此轻易地翻墙进了傅府,其后又轻易避开他的匕首,若她有心做些什么,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很好动些手脚的。
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等搬回去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