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主顾,若是失手把主顾给揍了可是要赔银子的,纵然瞧不惯,你也多包涵他些。”
易然:“。。。”
等两人回到屋中时,傅铮已坐到桌边。见易然进来,他将一旁的圆凳拉出来,未待招呼,便见小绿从善如流地坐了上去。
他伸手拿筷子,余光瞧见傅铮不善的面色,挠了挠头:“这个我坐中间,若南先生和大哥有啥需要都能吩咐我,二位应该不介意吧?”
易然抢在傅铮开口前给他递了个眼色,而后温和笑道:“如此甚好。”
傅铮不明所以地瞧了易然一眼,拾起一副空碗筷递到她面前,还未收回手,便被小绿眼明手快地截了胡。小绿拿着那碗瞧了一番:“唔,这副碗筷看上去小了一些,大哥,你用我的吧。”
说着,他把自己面前的碗筷推了过去,拎起筷子:“都别愣着,来,尝尝我的手艺。”
傅铮深吸口气,事有蹊跷,还是等饭后问问易然事情的因由罢。
小绿瞧了眼两人俱有些凝重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因着自己方才的一席话,小红当真要同南先生打起来吧。他抄起双新筷子,给两人各夹了一箸清炒苦瓜:“秋日天干,容易生出火气,尝尝这道菜。”
傅铮抿唇瞧了他一眼,拾箸去夹碟中的苦瓜,送至口中,不由皱起眉来,这哪儿是清炒苦瓜,这分明就是油泡苦瓜。
易然显然也察觉了这问题,她咳了咳,委婉道:“今日算是庆祝劫后余生,饭菜理应丰盛些。不如这样,我去添上两道。”
傅铮从善如流地起身:“我给你搭把手。”
小绿一把将他按坐下来:“我大哥要亲自动手,咱就别去裹乱了。这样,晚上你给我帮手,如何?”
傅铮:“。。。”
觑着易然走远,小绿叹口气:“你对我大哥是不是有那么些意思?”
傅铮瞥了他一眼,刚要开口便被小绿打断:“行了,不必狡辩,我都看得出来。”
他颇为沧桑地叹了口气:“你可能不够了解我大哥,别爱她,没结果。”
傅铮饶有兴味:“怎么个没结果,说来听听。”
小绿看着面前之人,觉得他分外不撞南墙不死心,不过念及他是掏银子的主顾,又不能将他骂醒,只得分外委婉道:“你知道上一个爱上我大哥的人如何了吗?”
“如何了?”
“那位仁兄的坟头草长得比他本人还高了,”小绿沉痛地拍了拍傅铮的肩膀,“原本我是同你说不着这些的,但你毕竟掏了银子,是我们阁中的上宾。怎么说呢,人还是别同自己过不去。”
傅铮沉吟片刻,很快想明白了个中关键。看来小红是个铁面无情的杀手,很可能还受过些情伤。他沉默着转了转手中的筷子,得,这是自己把自己坑了。
最终,这一顿饭吃得分外堵心。未免节外生枝,两人都分外复礼克己,连目光的接触都避免了许多。瞧见两人如此,小绿终于放心下来,又多添了一碗饭。
余下的大半日里,小绿秉持着决不能让傅铮与易然单独接触的原则,始终守在两人旁侧。最终,傅铮忍无可忍,取出了他的短箫,道是为明日的选拔做些准备。至此,小绿才分外自觉地退到了一旁,给傅铮让出了练习的空间。
这方院子只有两间房,用过晚膳,易然自去西边那间歇了,将另一间留给了傅铮与小绿。寨中的夜晚很是静谧,她和衣歪在竹榻上,透过半阖的轩窗瞧着天边一轮圆月,很快便生出些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