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沉得可怕,摆出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很好,他倒要看看自己这贤婿能做到何种地步。
傅铮清了清嗓子,低声同二当家道:“你是怎么把易尚书请来的?”
答案已昭然若揭,但有些细节还是挺重要的。二当家挠了挠头:“我同老人家说你要拜堂,缺个高堂,老人家不知为何就愤怒了,说实话,你和小花姑娘是不是私相授受的,我瞧着易尚书连带着恼了小花姑娘。”
傅铮摸了摸鼻子,连带着恼了易然,这不应当吧。他瞧着满脸铁青望着他的易尚书,硬着头皮走上去:“岳父大人一向可好?”
易尚书瞧着面前之人,满腔的怒火冒上来:“一向可好!你看我像安好的模样吗?”
傅铮赔笑:“原是场误会,让您受惊了。此处备好了瓜果糕点,您且坐上一坐,既来了,我们还是当面拜个高堂。”
孰料听完此话,易尚书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怒意更甚:“你同小花这高堂,我可是做不起的。”
傅铮愣了愣,一时也没觉察出不妥,只道是二当家在半路上给易尚书讲了事情的始末,与易然对视了一眼,斟酌道:“小花此事可能是个误会,上次来此处时我便已对她生情,只是那时情况复杂,一时不好亮明身份,这才…”
易尚书听了一通,心下百味杂陈,敢情傅铮一早便对着什么小花姑娘动了情,他闺女还被蒙在鼓里,上次还体恤他的口味,给他炖了道甲鱼汤。
他拉住易然的手:“咱走,明日便合离。”
易然咳了咳:“父亲,此事非傅铮本意。”
易尚书奇道:“非他本意?难不成还有人逼他红杏出墙不成?”
傅铮拧眉:“红杏出墙?”
半刻钟后,他总算将来龙去脉给易尚书讲了个清楚,但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大意了,易尚书沉着脸抿了口茶:“你是说,你先前想把易然杀了?”
傅铮:“。。。”
易然咳了咳,上前解围道:“父亲,这不怪傅铮,那时我在屋外摆满火油,打算跟他同归于尽来的。”
易尚书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昏厥过去,幸得二当家眼疾手快地给他掐了两下人中。缓过来后,他拉着易然:“走,回府。”
于是,在这场误会之下,易然同傅铮再次分房而眠。易尚书原本没打算让傅铮踏进府门,诚然他也是这么做的,但傅铮利落干脆地从后墙翻了进来。
易尚书尚未来得及吹胡子瞪眼,易然先端了盏茶给他:“父亲,动怒伤身,剩下的交给女儿安排吧。”
易尚书瞧了眼他胳膊肘朝外拐的闺女,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保持距离,晾上他几日。”
易然点头应是,果然将傅铮安排在了最为偏远的一个院子。易尚书这才舒了口气,回屋歇息去了。路上,他颇为慨叹地想着,闺女大了,很是有些留不住了。
若他知道易然此时正朝傅铮的院中赶去,估计今晚又要辗转反侧了。
易然踏进院门时,傅铮正在院中喝茶,听到动静,他站起身来:“岳父那边安抚好了?”
易然点头,颇有些心有余悸:“听管家说父亲此番本是早早备好了酒菜,准备盛情款待你一番来的。如此一来,明日估摸着又要摆桌鸿门宴了。”
说到此处,她同情地望着傅铮:“回头我给你多备些茶水,实在不行就别吃了,回头我们去小厨房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