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不会动他,并且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溪瑶挑了两个厚实的睡袋两个汤婆子叫玲珑带了出去,转身坐在了一张雕花的圆凳上,淡淡的看着马梦龙:“你觉得我会相信?”
马梦龙连连磕头:“福晋英明,奴才今日之所以说这个话,就是向福晋表明忠心的,也请福晋相信,奴才一定会改邪归正,从今往后一心一意在府中当差!”
溪瑶垂眸看,微微发福的马梦龙哆哆嗦嗦的还在磕头,一声比一声响亮。
窗外的鸟儿在鸣叫,清风拂过,凉爽宜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梦龙磕头的地方满地鲜血,溪瑶的声音缥缈又捉摸不透:“罢了,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马梦龙的双眼几乎被鲜血模糊,抬头去看的时候只见一束光中一个婀娜的身姿,缓步向外走去。
他一下摊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不知道这样刀口添血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溪瑶刚出了库房的门,小翠就跑了进来:“福晋快去看看!”
溪瑶留下了翡翠照看孩子,大步向院外走去。
秋爽斋里丫头婆子抖成了一团,受伤的刘大福还坚持在前线向用银簪劫持了王氏的张氏喊话:“你不要乱来!”
张氏冷声道:“我要见福晋!”
她都掏出了毒药要叫这整个四爷府的人陪葬,没想到福晋的人来的那么快,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刘大福被刺伤,来看热闹的王氏正好当了人质,她尖利的簪子抵在王氏的喉咙上,再深一点就会一击毙命,王氏吓的面如土色,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张氏误伤。
溪瑶站在最前面,淡淡的看着张氏。
从前的张氏温柔又小心,看上去人畜无害,此刻的张氏却像是穿着夜行衣的杀手,满身阴暗,手上的力道看上去恰如其缝,就好像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张氏恶狠狠的看向了溪瑶。
然而她的黑暗与别人而言是一种恐怖,对上溪瑶的眼的时候却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般,幼稚又可笑。
她自信自己就算是死到临头也能叫这些人脱一层皮,可看到溪瑶的时候她忽然没有了这个底气。
她以为她看的分明,今时今日却发现她还是不懂福晋是个什么样的人。
溪瑶淡淡的道:“你找我?”
张氏的气势莫名低了下去,不由得拔高了声音:“我找你,我要叫你死!”
“为什么?因为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命不久矣,所以在垂死挣扎?”
对面的溪瑶目光幽深而淡漠,淡淡的看着她的时候像是看着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件。
张氏莫名觉得害怕,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溪瑶却一步步逼近:“既然你找的是我,那就放了王氏,我来做你的人质。”
溪瑶看上去纤细又柔弱,漂亮的像是温室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大口吹气就能一片片的散落。
捏住了溪瑶,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做成。
溪瑶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触手可及。
张氏一把推开了王氏,伸手去抓溪瑶,修长的指尖迅猛又毫不犹豫,正常人根本躲不过去。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到跟前,溪瑶猛地抬脚踹了过去,张氏已然觉察却还是不躲避,只是抓溪瑶,在她看来这些后宅的女人能有什么力气,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是她又一次估量错了溪瑶。
溪瑶抬脚踹过去,张氏直直向后跌去,足足后退了两三米,整个人的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半响都起不来。
刘大福眼疾手快一声吆喝,慎刑司的人呼啦啦上去,终于抓住了张氏。
院子里的人都呆呆的瞧着溪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