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疏离,这辈子的自小相伴到婚后的相濡以沫,他不怕她拿着刀子对着他,却怕她即使两个人生气的时候也会温和的替他担忧。
肚子里憋了那么多气愤的话,最终都成了一声叹息。
他搂着溪瑶纤细的腰身,把脸埋在了她的肚子上,像是撒娇一样委屈又可怜的道:“以后别这样了…。。”
溪瑶的手颤了颤。
她都想好了,她从前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到了今日也该收回了,现在会有钮钴禄,明日会有年氏往后自然还能有别人,她自己有儿有女早已经超额完成了从前的期望,她往后只要做个端端正正大气的四福晋就好了。
可是他搂着她,像个孩子一样依恋又可怜的求她。
溪瑶的心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
她该怎么办?
就这样放下,就这样过去,往后想起来还是有一根刺扎在心里,不能好也不能坏?
话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是不是该把那些藏着的事情拿出来掰扯掰扯了?
溪瑶还是给胤禛擦着头发,电灯的光明亮的像是白昼,连面盘上的阴影也一并去了,屋子里也用不着丫头们操心着剪烛花,侍候的心腹的人都在外间等着答应。
有些话水到渠成的就问了出来:“为什么这么多年后宅没有进人,爷却偏偏去要了钮钴禄氏?”
96。[最新]完结他又回来了!
冬日的深夜格外的漫长,又因为当地两盆烧的通红的炭盆而显得隆重,北风呼啸着拍打在窗棂子上,屋子里越发的温暖如春。
胤禛不由得抬起了头。
溪瑶的面庞一如初见时候的细腻,一双水汪汪的眼底里好像还是从前那样清澈又璀璨,从碰见时候的针锋相对,到后来成了亲,她看着娇嫩实在万事都对他包容,又其实什么都不大过在眼里。
后来生了孩子,她漂亮的眼底里多了温情对他好但又缺了点什么。
他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
可是现在还是像是初见的时候那样,她漂亮的像是只绽放的花儿,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瞧着他,眼底里却泛起了丝丝的水汽。
胤禛觉得一颗心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
蓦的觉得什么东西重重的落了地,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一把抓住了溪瑶的手,极力克制着语气:“你不高兴?”
溪瑶不自然的别过了眼。
她怎么会不高兴?谁家里没有几个女人,正妻是正妻,妾室是妾室,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她哪里有资格不高兴?
她甩开了胤禛的手,回身坐在了热滚滚的炕上,又开始翻看她的华严经。
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米白羊毛衫,乌黑的头发高高的挽起,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像是水里头刚长出来的一截莲藕,歪着身子看的格外认真。
胤禛低笑道:“书拿反了。”
溪瑶哄的红了脸,慌慌张张的把书换了过来,上头的字也头朝下看着她。
溪瑶有些恼羞成怒的把书摔在了炕上,起了身要往里头去,胤禛瞧着逗的过分了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别生气了,是爷不好!”
她的面庞鲜活生动的像是刻在了他的心底里,数载的相伴,好像这一刻一起,她才完完整整的属于了他。
她还从来没有为他吃过醋!
胤禛干脆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坐在了滚热的炕上,溪瑶在胤禛怀里扭了好几下终于停了下来。
胤禛低笑着道:“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