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钟离宴神情歉意。
黎冉直直摇头,挥手,“没事的。”
“冉冉没有受伤吧?”
看到钟离宴眼里的担忧,黎冉摇摇头。
她知道钟离宴问的是黎安莲设局那事。
虽然消息早就被黎家封锁了,但逃不过上面人的眼睛。
钟离宴知道,理所当然。
“是我不好。”他轻垂眼,极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像将要展翼飞走的蝴蝶,“要不我派人保护冉冉吧。”
黎冉一听,立马道:“不用了不用了。”
钟离宴抬头淡笑:“冉冉何时和我如此生疏了。”
不知为何,黎冉觉得背后隐隐发凉。
她摸了摸手腕的红绳,没有半点动静,此时,钟离宴开口询问:“冉冉手上是什么?上次也见你一直在看。”
!
黎冉自认做得隐蔽,没想到都被他看在眼里。
“家中长辈给的一条红绳罢了。”
她勉强地说,随后露出白藕般的胳膊,上面系着一条红艳艳的绳子。
“原来如此。”钟离宴面上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拽着衣摆的手微紧,“冉冉觉得婚期放在下月初三如何?”
他心里冷笑着。
暗卫告诉他,黎冉近日和秦纳交流过甚。
本来他还不放在心上,今日一见,她果真态度颇淡。
成婚?
呵,待十日后行弱冠之礼,他便把她安放到皇宫里。
锁在金丝笼里,日日夜夜不许见旁人。
她的血是他的。
——人也是他的。
黎冉忽地觉得冷,望着大开的窗户,深深感受到了人间变化无常的气候。
自从给钟离宴几次血后,她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如从前了,首先体现的就是对情绪的感知。
现在的她,分不清这丝丝缕缕的han气是外面吹来的,还是面前人身上散发的。
看来任务期限在逼近。
她避开回答,长发被风吹得四处乱飞,只说句:“我都可以,听从圣上安排就好。”
钟离宴捏紧茶杯,又缓缓松开,心中升腾起滔天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