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呸了一声,身上的ròu一颠一颠的,手抬到空中,正要大怒。
他一抬眸,蓦然看见钟离宴,举在空中的手抖了抖。
有点眼熟。
他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这不是近来京城炙手可热的四皇子吗?
见状,立马迎上前去,阿谀谄媚道:“竟不知四皇子在此,真是污了您的眼。”
钟离宴一时没回答,敛开眼皮望向身边的黎冉。
官员顺着目光看去,思索一番,谄笑着,“黎小姐也在。。。。。。”
黎冉点了点头,微微抿唇,“先松开她吧。”
陈姨被两个侍从架着,身上衣服皱了,头发也散开,一把鼻涕眼泪的,十分狼狈。
被放下后,她似乎没有力气站起来,直接倒在地上,双目空洞。
黎冉走到陈姨面前,蹲下,柔声道:“这位大娘,能不能细细说说那日发生的事?”
陈姨原本涣散的眼发亮,激动地拉着黎冉胳膊,像是找到主心骨般。
“小姐行行好,我家姑娘一定是被掳走了。”她语气祈求,面容不安,竟想磕头。
黎冉拉住她,陈姨没能磕下去,随后便瘫坐在那里流泪。
半百的人一时哭得像个孩童。
“你先说说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似是黎冉镇定的话语给了她莫大安慰。
陈姨慢慢地说起来了。
和刚才看热闹人所说的一样。
那日沈樱独自一人去买黄豆,行为举止和之前没有丝毫不同。
她拿着篓子和银两出门,片刻后陈姨则前往自家铺子。
只是沈樱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后来大理寺的人来了,找到了藏在门后的信。
可事发后,陈姨早就翻遍屋子的上上下下,也没发现什么信。
。。。。。。。
“樱儿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她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吗?”陈姨似是累了,眼眸透着倦怠,“再说,那日我明明翻过的,根本没看到那封信!”
黎冉微顿,握住她干枯的手,眼眸沉下,“那封信真的是沈樱的笔迹吗?”
陈姨哽咽,随即点头,“是樱儿的字没错。。。。。。。但绝不是她的口吻。”
“好的,我知道了。”黎冉站起来,扶起陈姨,“陈姨你回去歇着吧,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这件事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