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花,下面倒是还有几朵未开的花骨朵,显得尤为扎眼。
薄司瑾只有短短一句话。
—我办公室的花开了。
于是他们不仅宥于饭桌上和晚上按腿时间的交谈,又增加了社交软件上的聊天记录。
偶尔遇见有意思的事情,盛如初会拿起手机告诉薄司瑾——比如今天在菜市场又看见一种长得很好看的菜,但她没有买,通常薄司瑾会隔一段时间再回。
等她回到家,换了舒服的家居服之后,手机才亮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一条语音,只有短短的两秒。
“真乖。”薄司瑾说,他那边乱糟糟地,但是挡不住他话里的笑意。
振得盛如初耳朵有点发烫,却忍不住拿着手机又听了一遍。于是另一只耳朵也理所当然地红了。
晚上薄司瑾回来的时候盛如初还有点不好意思,她忍不住唾弃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会因为两句话耳朵发红。
晚上薄司瑾按完腿的时候,盛如初想到一个问题便问了出来:“你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薄司瑾一愣,俨然没想到,于是他实话实话:“还没想好。”
“要老太太取吗?”
这次薄司瑾倒是很快回答:“不。”他说:“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取名字。”
盛如初因为这句话,心里像是下了场春雨一样,万物生长。在这初冬的夜里,她的心里却听到了万物生长的声音。
于是盛如初终于找到了消遣的,开始大量翻书翻字典,想寻找一个满意的名字。
薄司瑾晚上给她按腿,她躺在床上,翻着诗经。薄司瑾看她努力的样子,心下反思一下自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遂放弃了。
还是让她想吧。薄司瑾想。
盛如初忽然像是找到了好的诗句,急着起来又因为肚子太大没第一时间起来,薄司瑾拉了她一把,又将一个抱枕塞到她的腰后,为她缓冲。
“十月之交,朔月辛卯。”她说着,将手中的书举到薄司瑾面前,薄司瑾翻了一下,是诗经《十月之交》。
“叫朔月怎么样?”盛如初觉得这个很不错。
薄司瑾不动声色将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腿:“嗯,很好。”
薄司瑾没有反驳,也没有表示十分肯定,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盛如初就会将这个名字推翻,在寻找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