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似乎做了件平常的事情。
盛如初扶着薄司瑾的手臂,接着他的力气站起来。但身体的不适让她大部分重量都倚在薄司瑾身上,薄司瑾带着他在病房走了两圈。
最后还是盛如初耍赖,才又躺了回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不同
盛如初在医院多住了两天。其实按照她的意思第二天就可以出院回家,毕竟高级病房再怎么舒服都赶不上家里。但是薄司瑾不容反对地让她在医院多住了两天,等彻底检查没有大碍后才回家。
盛如初来时是厚厚的裹着,回来的时候也是厚厚的裹着。
上楼的时候是薄司瑾抱着她上去的。盛如初将头埋在薄司瑾肩膀上,又闻到了那股清冽的味道。
像是大雪后覆盖着的雪松之后发出来的味道。
婴儿房在薄司瑾和盛如初房间对面,里面有恒温的温度系统,保证能让小婴儿睡得舒服。
他虽然大部分时间在睡觉,可脸上皱皱巴巴的皮已经开始展现出原有的白嫩,那双刚开始看起来不大的眼睛也逐渐展现出原本的样子。总之是一天一个样,婴儿的每次变化都是可以期待的。
回来的第一晚,薄星岚在半夜啼哭地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盛如初本来睡觉就浅,让他这么一嚎瞬间惊醒,打开婴儿房却发现薄司瑾已经在了。他穿着黑色的睡袍,摇着摇篮,里面的薄星岚咿咿呀呀动着四肢想要抓住点什么,咯咯直笑。
盛如初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而薄司瑾和摇篮里的孩子听到声音一同转过头看她,竟然奇异的同步了。
也就是此时盛如初才发现,薄司瑾的眸子不是纯黑色,透着一点点灰调。
很少,只在一些角度下才能够发现。盛如初忍不住想了想,薄司瑾母亲的眸子是更便棕一些的,那么这有些冷意的灰色必然遗传于他的父亲。
“回去睡吧,这边我来。”似乎是因为薄星岚在身边,薄司瑾的声音十分轻柔。
盛如初走到他身边,看薄星岚在摇篮里咿咿呀呀,似乎是看到她来了,笑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盛如初看看薄星岚,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薄司瑾。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幸福感。她前半辈子的对家的憧憬和期望,此时再此完完整整的呈现。
她小半辈子、重新定义她人生中的因素,就在此刻集全了。
薄司瑾看她没说话,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是不是难受?”
盛如初摇摇头,“就是感觉忽然前半辈子的愿景,现在都奇异实现了。”她说着,冲薄司瑾笑了一下:“觉得不真实。”
薄司瑾已经从原来的冷冰冰变得越来越温和,他们这对新手父母站在摇篮前,像是谈论天气般聊起了一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当初是因为什么你决定留下这个孩子。”薄司瑾抿着嘴,问出了这个一直在心中疑惑的问题。
毕竟不是谁都能因为一夜混乱,就担负起另一条改变自己的生命。
“当时我没想到会怀孕。”盛如初声音缓缓流淌,“我知道那夜是个错误,也知道我对不起叶容景。”
“当时我想,如果我们都当事情没发生过,那我以后一定对他好,把命给他都愿意……可是”盛如初摇摇头:“我发现他变了,开始找女人浑身都带着酒味,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尊严。”
“那时候我想,我们八年的感情都比不上那张处女膜?所以我开始怀疑,我们的感情是否真的无坚不摧,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挫折,对我而言甚至我是受害者的一次意外,让他面目全非,变得我再也不认识了。”
盛如初长出一口气,手也搭上摇篮,和薄司瑾一起摇动:“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叶容景就更被变本加厉了。我看明白了,所以觉得迟早我俩都要完,不如留着这个孩子,起码他是我的。”
薄司瑾在灯光下观察盛如初,看她面色并无难过和怀念,有的只是淡淡的感慨——对自己八年感情和物是人非的感慨。
“我知道,现在道歉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当然我并不觉得我需要道歉,毕竟我们现在结婚了。”薄司瑾声音醇厚,宛如醇香的酒:“我这个人,从小到大看上什么都要得到,不论是人还是物,你可能觉得我冷血无情。”薄司瑾轻笑一下:“不过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直直看着盛如初,眼中一些他无法看透的东西死死将他锁住,她发现薄司瑾眼底那点灰色更加明显了。
“盛如初,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他骤然俯身,身上的气息将盛如初包裹的密不透风:“当初救你,我有所求。”
薄司瑾嘴唇贴近盛如初的耳朵,呢喃道:“我所求为你。”
盛如初心中炸起惊雷。这样的薄司瑾好似又回到当初盛如初刚认识他的时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