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能喝酒,一会儿还得开车。”
“哎?”盛父不乐意了,“过生日不喝酒,你来了我这儿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盛母横了他一眼:“我过生日又不是你过。”
薄司瑾侧头看盛如初一眼,眼里犹豫,又不放心地问,“你能开车吗?”
盛如初点头,明白爸爸这回是真酒瘾来了,不喝不行。薄司瑾这才放心了。
薄司瑾喝酒很少说话,是真的在喝酒。他不像很多人,一喝就开始说大话,开始回顾自己的光辉事迹,吹半把个钟头说自己多牛逼多厉害。
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时不时接几句话。盛如初余光观察着他,被他发现也回过头笑笑。
盛母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里,眼底笑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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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晚。
薄司瑾是真的有些醉,站起来走路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晃晃,盛如初扶住他,让他靠着自己。一米八几的身材确实有些重量,但也还好。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把车开过来。”
“嗯。”薄司瑾闷闷地应一声。盛如初从他口袋里把车钥匙取出来,往前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薄司瑾在风中站着,挺拔如松柏。
盛如初扶着他上车,待他坐好,小声说道:“不该让你喝的。”
有点责怪自己的意思。
薄司瑾闭着眼,像在闭目养神,眉头轻轻蹙着,睫毛覆在一起,勾勒出一个扇形弧度,又浓又密。早就注意到他的睫毛好看了没忍住又多看了两眼。
替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凑得近了些,车灯没开,室外的灯也不够照的,好一会儿才系好,盛如初从他身上起身,一抬头正好对上薄司瑾的目光。
幽深而不见底,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又隐隐有什么情绪在攒动,那点眼中的灰色更明显了。
盛如初看不真切,说不上来。鼻息间能闻到明显的酒味。
愣愣地眨眼,清亮的眸子一眨一眨,如星星在暗夜里闪烁。“你……”刚想开口,结果半句话被堵在喉间。
盛如初被扣着脑勺,下一秒,薄司瑾就吻了上来。只是一个吻。
微凉的唇瓣贴上盛如初的唇,犹豫两秒,然后加深。
薄司瑾早就想吻了。
在盛如初靠上自己的时刻,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香水,他分辨不清,只是觉得自己被他勾得心里燥热,刚刚说话声也带着点可怜,酒精把情绪发酵,只想让人狠狠亲上一番。照理说冷风让他清醒不少,可此刻,他倒是醉得更深了。
脑海里如烟花般炸开,她微俯着身子,有些站不稳,不得已手撑在薄司瑾的座位边,偏偏这个姿势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