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好似不仅抑制了体内微生物的放肆,也将他代入一个光怪陆离的幻境,幻境中身处北纬64度西经20度的他与过去画地为牢的他展开的一场无形的拉锯战,而这场较量的获胜方,有望向光而行。
而他的光,此刻近在咫尺。看向不远处正在处理公务的人,“我们明天回家吧。”
薄司瑾闻声放下手头的事,走到床边坐下,“不要再玩几天吗?”
盛如初摇摇头,“不用,回家吧。”
回国之后不久便是春节,薄司瑾因为休了半个月的假,回来便更忙了。
薄星岚这半个月又长了很多。也不认生,回来看见盛如初就张开手要抱。
盛如初医院的手续办的差不多,只等着她完全休完假过完年就可以回去继续上班。
第二天去了她妈家,出去时候看阳光好,拿了件羊绒大衣就出门了。一出门才发现干冷干冷的,但懒得回去换了。
于是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光荣感冒了。她在冰岛的时候就感冒了一次,那次还赶上暴风雪,薄司瑾急得要死。
这次好歹是在家,她找出家中的药箱吞了两片药,混混沌沌的躺进被窝睡觉了。
晚上薄司瑾回来的时候屋子只有保姆在厨房做饭忙碌的声音。
保姆看他回来了,“先生。”
薄司瑾点点头,“太太呢?”
“在楼上,”保姆指了指二楼,“下午回来的时候说是说是身体不太舒服,睡觉了。”
薄司瑾眉头皱着:估摸盛如初又是感冒了。
他抬步上了楼梯,木制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薄司瑾推开卧室门,屋内一片漆黑。
盛如初睡的熟,小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呼气浅浅的,在偌大的屋子里几乎不可闻。
薄司瑾没开灯,在黑暗中摸黑走向床边。他等待一会,知道手被屋内的热气熏的热了才伸出手,在盛如初的头上摸了摸。
有点烫,但是不是很严重。
薄司瑾将手拿下来,又忍不住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将盛如初的鼻子露了出来。热源忽然消失让盛如初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但他还是没醒。
“如初,醒醒,你还难受吗?”薄司瑾弯下腰,轻声说道
“嗯……”盛如初声音黏黏糊糊,意识不清的露出几个音。
“饭快做好了,你饿吗?”
“不饿……还想再睡一会…”这次的声音倒是清楚,只不过说的缓慢,薄司瑾估摸她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