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互相指责,难产差点送了命才生出来的儿子,就这么便宜别人了。
柳母想起自己当年生大儿子命悬一线的情景,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自己怀胎十月难产生下的儿子,养到半岁,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现在儿子不愿意认她,管别人叫妈,给别人养老去了。
她越想越伤心,坐床上靠着床头掉眼泪。
柳父非常看不惯她这样,哭什么哭?当年她自己不许将大儿子接过来一起生活的,将孩子送人也是她自己同意的,现在哭个什么劲。
他当年就不应该信她的鬼话,什么六亲缘浅,什么克父母,什么倒霉。
好好的一儿子就这么成别人家的了。
“唉!”
“唉!!”
“当年怎么就信了这鬼话!”
“唉!”
“亲儿子就这么成别人家的了,唉……!”
柳父坐在旁边靠着床头自言自语,唉声叹气,懊悔不已。
老两口一个抹眼泪,一个唉声叹气。
半个月后,柳父骑三轮去接小儿子,不小心翻了车,被送医院躺了一个月。
柳母又要接送儿子上下学,又要去医院照顾老伴,不得不经常请假。
她本来就年纪大了,又经常请假,店长找了个借口把她辞了。
家里的日常开支,孩子的学费,老伴的医药费,都需要钱。
老两口压力很大,一起又商量了一下,趁儿子周末放假,柳母带着儿子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去时卿开的餐馆里吃了顿饭。
连话都没说上,就又带着儿子坐了下午四点的长途长回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柳父抱怨起了老伴,他们现在这情况怎么养儿子?
为了小儿子的将来,他们必须得撇开脸面再去求一次。
柳母实在开不了口。
要她怎么跟时卿说?
还像以前那样,将小儿子丢在他店里,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人吗?
时卿要是好说话,这么做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