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直回想起闻景琛手臂上的那条伤疤。
在床上辗转反侧之余,她把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睡在沙发上的闻景琛。
他的眼,他的唇,每一个地方都是她最爱的地方。
但有一瞬间她还是觉得自己并不了解真的他。
就在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时,闻景琛慢慢睁开了双眸。
“睡不着吗?”
阮棠轻轻应了一声,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上面悬挂的灯还是刚结婚时他们一起装上的。
“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闻景琛微微一怔,抬起自己的手臂声音带着几分磁性。
“意外。”
阮棠听到这个回答,心里不禁想笑他闻景琛来假话都不编个像样点的。
对于一个弹钢琴的人来说,手比命都重要。
而闻景琛这么长的伤疤,很明显就不只是个小意外。
但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这让阮棠心底莫名有些气闷。
“你到底有几句话在我这里是真的?”
正当她以为闻景琛会沉默时,他的声音却又在耳边响起。
“都是真的,我对你从来没说过谎。”
这句话他并没有想骗她,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残缺的自己。
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下意识会用手去为阮棠护住头。
闻景琛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只爱她一人。
“夫人,我不懂爱的定义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再也无法失去你。”
闻景琛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小锤子打在阮棠的心间,让她隐隐作痛。
两人默契的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再提。
第二天。
闻景琛清早就带着安安出门去了歌剧院。
阮棠为了让他们父子增进感情便没有去打扰,而就在她坐在阳台看杂志时,门铃突然响起。
她开门一看,却是个不速之客——付离。
距离她们上次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两人一见面周身的气压便变得骤冷起来。
“付小姐,有事吗?”
付离不经意打量了一眼阮棠身上的家居服,眼底迅速闪过了一抹厉色。
“阮小姐,我记得你说过会和阿琛离婚的。”
阮棠也不辩解,淡淡点了点头,但也好不怯场。
“是的,我说过但前提建立在闻景琛爱的是你。”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