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沈偃清移开视线:“画展你来看吗?”
钟敛渠推开卧室的门:“时间确定了告诉我。”
“好。”沈偃清点头。
房门应声而关,传来微微震响。
钟敛渠背靠在门上,呼出沉重浑浊的一口气。
他疲惫地合上眼,缓缓坐到地上。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和最好的朋友爱上同一个人,多年友情一瞬僵持。
但沈偃清说得对,他也不会放弃薛妙。
钟敛渠直觉薛妙不会和沈偃清在一起,他看过她的眼神,那里面没有对沈偃清的一丝爱意。
可看到沈偃清那副坚定的模样,他又有些许的不确定。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第二十六章执迷不悟
因为要照顾薛子宴的关系,画展的事情被沈偃清全部包揽下来,没有让薛妙参与。
唐鑫做好午饭,朝客厅里喊了一声:“洗洗手,吃饭了哦!”
薛妙应了声,而后轻轻捏了捏薛子宴的手:“子宴,唐鑫姐姐做好午饭了,我们该去吃饭了。”
薛子宴正在画画,他拿着画笔蘸着一坨红色颜料,正往画纸上涂抹着。
听到她的话,他乖乖放下画笔,伸出手给薛妙。
薛妙笑着牵住,带他去洗了手。
唐鑫摆好筷子,说:“子宴的话还是不多,但是感觉你们亲近了不少。”
薛妙关上水龙头:“你也知道之前都是我妈照顾他,他很依赖妈妈,我带他去法国之后,有好多次他闹着要见妈妈,要不是沈偃清,我可能没办法照顾好他。”
她只说了个大概,真实的情况她没敢讲。
那次,薛子宴突然发病,一直在尖叫着喊妈妈,还在地上打滚。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薛妙竟然也拦不住他,没一会儿更严重起来,他竟用脑袋去撞桌子。
薛妙没了办法,只能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用头撞自己的肩膀,不让他受伤。
若不是沈偃清及时赶到,薛妙就要疼晕过去。
那时候是真的觉得委屈,说到底她也没有多大,这个弟弟跟她也没有很亲。
但是一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担忧,和她对母亲许下的承诺,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好在一切都没有白费,现在的薛子宴已经不会再那样发病了。
他跟着沈偃清每天欣赏剖析世界名画,然后一同作画。
连医生都说,专注的画画有助于薛子宴的情绪稳定。
吃完饭后,薛妙哄着薛子宴睡了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