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若是君上这次坚持不住,那君上的后果,恐怕便是元神俱灭了……”
天旋地转!
“元神俱灭…”我痛得一只手,捂着快要停跳的心脏,“为什么…不过我的一双眼睛,若川这样做不值得啊……”
兴许是见我太痛苦了,别故便安慰我道:“君上已然很厉害了,据说联手的其中几位狼王,也被君上的法力所反噬,如今生死未卜。要怪就怪对方人手太多,君上单枪匹马。想必君上,或许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吧。”
别故的说法,和那郎氏狼王,说得一样。
申屠若川他的确是想用他的性命,换我双眼平安的。
可或许是骨子里的傲性,不允许他低头,他纵是要以命相拼。
哪怕是一具死尸,被奉上天庭,也好比活生生被奉上天庭,亲眼看着那些仙官,一刀刀分割自己的骨头,要强得多。
我捂着疼痛难忍的心脏,垂着脑袋,无法哭出来。
别故便推了推我握着瓷碗的手,道:“姑娘别辜负了君上的心意,趁热喝了吧。”
是啊。
别故说得对。
于是,我笑着将瓷碗中的彼岸花汁,一饮而尽,一滴都不落。
这是忘川河畔,全部的彼岸花啊!
全部都是经过申屠若川那双,抚揉过我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寸柔软的手,一株一株,被他逐一亲摘下的。
饮下了这碗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的彼岸花汁,我便在别故的劝言下,安心地调养身体,安心地养胎,安心地等待申屠若川回来。
……
然而。
一晃两日过后,有人闯进了申屠若川的寝殿,也是我今日的寝房。
撞开房门的,似乎并不是申屠若川,而是携着一抹呛人香气的林凤蝶。
闻其声,便知其人。
当你失去了视觉,你的嗅觉以及听觉,包括触觉,就都一定会变得格外的灵敏。
而林凤蝶闯进来的时候,恰逢别故和琉璃二人,皆不在我的殿外。
所以林凤蝶无所顾忌,她飞速闪到了我的床榻边,朝着我的脸上,就趁我毫无防备的机会,用力地甩下了一个清脆的掌掴!
“你这贱胚子为什么还不去死?!”林凤蝶疯了般朝我尖叫着,“你以为你用眼睛换回了若川,我就会感激你吗?!你为什么还怀了他的孩子,你凭什么用你肮脏的凡人肚子,去怀若川的骨ròu?!”
我被林凤蝶这一巴掌扇得措不及防,两只耳膜“嗡嗡”直响。
那眼眶里新换过的仙药,也撞得眼眶周边的鲜ròu,疼得我“嘶”了一声。
“你是真瞎了,还是装可怜呢?!”林凤蝶尖着嗓子,质疑我,“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个会演戏的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