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因感到来自于眼前男人的压迫,为了寻求一丝安全感,她又多用了几分力气抓紧水槽边缘,似乎将手上这唯一有实感的东西当成了救生物。
“嗯?说话啊。”沈司岸眯着眼,声音极低极轻。
舒清因闭眼,“你离我太近了。”
“那又怎么样?犯法吗?”沈司岸不为所动,反倒问她:“我就是再近一点,你能怎么样?啊?”
说完他就真的又挪进了几厘米。
她颤着嘴角,头往旁边瞥了下,躲开他清冽却又微热的呼吸。
舒清因深吸口气,尽力保持说话的完整性,“…你这是性骚扰。”
男人短促的笑了两声,声线轻佻,“既然你都说是性骚扰了,我要真不骚扰一下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期望?要不让我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性骚扰?”
他说这样的话,简直跟流氓没两样。
偏偏这个流氓长得好看,嗓音低沉又迷离,每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尖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经不住撩拨,全身都在发烫。
“这是公司,”舒清因终于找到了借口,“有什么话等回了酒店,我们再谈。”
“我还能等到你回酒店?今天如果不是你助理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你要离开酒店,”沈司岸面若冰霜,语气中夹杂着说不清的失望和薄怒,“到时候你已经跑得远远的了,还怎么谈?”
舒清因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在张助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他略微震惊了几秒,随即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然后他起身,说要和她单独谈谈。
舒清因没办法在恒浚和柏林双方高层面前得罪他,只能跟着离开了会议室。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她小声说,“这段日子你帮了我很多,我不想再麻烦你。”
“舒清因,你敢不敢看着我,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沈司岸咬牙,压抑着怒气说,“说啊。”
“沈司岸,”她没有重复,却听话的将头转向面对他,鼓足了勇气抬起眸和他对视,“你别再对我好了。”
她承受不起。
也还不起。
“你以为我想?”他失望的看着她,牵起嘴角,露出勉强而苦涩的笑:“早在会所的时候,我就不该多看你一眼。”
本来以为只是闲暇时用来找乐子的女人,结果认错了人,她和他都是来找乐子的。
这女人还结了婚,沈司岸没多想,只当运气不好。
结果也不知道是上天玩他还是她玩他,偏偏就住在了同一家酒店,还当了邻居。
偏偏又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