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长的脖颈,问她:“喜欢吗?”
“喜欢!”她整张脸上都是克制不住的喜悦,“哥哥,这是定做的吗?好漂亮!”
男人蹭她的颈窝,脸颊和她相贴:“去年旧历新年完成的稿子,做了一年多才做完。这条婚纱是属于你,除了你,没人能穿。”
她感动得几乎落泪。
小岛上来了很多人,媒体只有振宁和衍绎的,懂得分寸,不会乱来。
中午十二点整,阳光很暖,海风徐徐。
徐思宁挽着徐爸爸的手臂,拿着捧花,路过蜿蜒的,由玫瑰花瓣铺成的地毯,一步一步走向他。
大概是现场气氛太好,也或许是这种嚣张到巴不得向全世界都宣告的爱情让人动容,羡慕。
顾长洲突然有些绷不住了。
他就是亲眼看着徐思宁怎样疯狂迷恋商衍之,怎样因他承受不该有的非议。
用什么样的心情完成一幅又一幅衍纸,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她就已经用尽全力,跌跌撞撞的在黑夜里朝他奔跑。
他的爱人又何尝不是,在一条离经叛道的路上,义无反顾朝他奔跑,几次差点放弃。
他看了一眼坐在前排女方家属席上的男人,一种几乎绝顶的冲动将他包裹住。
他也想不管不顾,堂堂正正,也想像全世界宣告他的爱人。
于是,他偷偷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他们的在爱尔兰交换的婚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苏杰眼睛一瞟,看到那枚银戒,整个人如临大敌,慌乱的靠近他:“祖宗,现场那么多人,还有媒体,您收敛点行吗?”
顾长洲瞧了他一眼,说:“老子高兴,你管得着吗?”
苏杰:“……”
苏杰手忙脚乱的遮住他的银戒,都快哭出来了:“哥,爸爸,爷爷,求求您给自己留条活路吧!”
“您这要是被拍到,徐总不得为了你通宵!”
顾长洲不为所动,朝着苏杰一挑眉毛:“撒开,我的手是你能乱碰的吗?没看见上面写着徐振庭三个大字?”
苏杰:“……”
请问,有一个不听话的小祖宗该怎么办?
顾长洲叹了口气,收回自己的手,慢悠悠开口:“知道我在刚刚领悟到了什么吗?”
苏杰摇头,乖乖捧哏:“什么?”
顾长洲盯着隔了一排座椅的徐振庭的后脑勺:“能遇到一个用尽全力爱你的人不容易,遇到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昭告天下也无所谓。”
苏杰:“……”
想公开出柜,您就直说。
蓝心鸢在后排悠悠附和:“是啊,太不容易了。这种看曾经的暗恋对象和情敌结婚的感觉更不容易,真他妈不好受。”
她严重怀疑,商衍之就是请她来吃苍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