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分昼夜,不辨时刻。
床头一盏幽暗的小灯,暖黄的灯映衬在男人脸上,他抿着唇,眉心微蹙,镜片后的眼睛犀利。
放在膝盖的平板上是公司的业务。
他看得认真,不时打字。
停下来时,下意识伸手拍他的后背,那动作,又轻又缓,生怕吵醒他。
顾长洲瞧了他一眼,蓦地弯了唇角。
从被窝里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在他身边舒服的蹭蹭。
徐振庭收回视线,将平板放在一旁,握住他的手:“醒了?”
他懒懒的应了一声:“嗯,你不看了吗?”
他的声音还有点哑,带了几分慵懒。
“不看了,都是之后的合作案,不急。醒了就起来洗漱,我让酒店送午餐上来。”
顾长洲松开他,翻了个身,眉头狠狠蹙起。
长长吸了一口气:“哥,你真的是,衣冠禽兽……”
妈的,他的腰又酸又痛,那滋味儿,着实酸爽。
徐振庭低头瞧了他一眼,脑子里突然冒出顾爸爸的那句“悠着点,别累着他。”
他掩饰性的咳了咳,握着遥控器打开窗帘,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你自己算算,我多久没碰你了?”
窗外天光大亮,有些刺眼。
徐振庭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让他先适应一下。
顾长洲用他迷糊的脑子想了想,回他:“三个月?哥,几点了?”
“是三个月零八天,”徐振庭纠正他模糊的时间概念,“起来吧,吃点东西。”
他放开捂住顾长洲眼睛的手,去叫客房服务。
顾长洲偏头,透过落地窗,看到窗外的景色。
中午十一点半,外面雾蒙蒙的,下了雨,落地窗上都是雨水滑落的痕迹。
顾长洲愣愣的躺在床上,心想,外面一定很冷。
但他的心里好像燃着一团火,在他心口灼烧着,都快把他烫伤了。
徐振庭还在点餐,声音有点冷,纯正的英伦腔好听的要命。
他神游天外的脑子突然想到,他们现在爱尔兰。
对了,爱尔兰。
顾长洲眼里迸发出精光,他伸手摸出那个藏在胸口的戒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忍着后腰的酸痛爬起来,一把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