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凑上去吻他,眼镜框有些冰:“开心,比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时还要开心。”
他摩挲他的脖颈,喉结滚动:“宝贝儿,你知道你刚才承诺的婚姻期限是100年吧?百年不到,你就会和我捆在一起。就算死了,躺进墓穴了,你也是我的人。”
“知道,”顾长洲顿了一下,抿唇,缓缓开口:“用你的十五年,换我的一百年,挺划算的。”
他明显感觉到那人僵了一下,连呼吸都滞涩了。
“哥,你别整天心惊胆战的,没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也没喜欢上谁。意识到喜欢你的时候,心里也装不下别人了。”
“再说了,我就算再混蛋,我也做不出图个新鲜和你在一起,享受了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爱,又转头将这份经年累月的爱像烂白菜一样丢掉。”
他想了想,找了一个合适的形容:“我连想都不能想,只要一想,就觉得自己该遭天打雷劈。死了,阎王老头都得单独给我开第十九层地狱。”
徐振庭上前堵住他的唇:“哥知道,哥都知道。”
吻上他的那一刻,徐振庭觉得,他吻住了他短暂又漫长的后半辈子。
领证这事,他没急着宣扬。
他的本意是等到14号,也就是明天在群里炫耀一番,作为最早一个拥有结婚证的人,不秀都对不起那张证。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徐思宁居然在爱尔兰时间凌晨两点在群里秀结婚证!
成功抢了他的第一名。
他这才非常不服气的也在群里秀了一把。
而徐思宁又是个大嘴巴子,她一说,两家人都知道他们领证的消息。
大半夜的,他和徐振庭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到最后他不得不关机,于是电话全都打到了徐振庭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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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婚礼,因为顾长洲的身份不好暴露。
十月下旬,他们参加了徐思宁和商衍之的婚礼。
这是一场,他们两人都必须出席的婚礼。
当天早上,刚做完造型,他就拎着自己的衣服摸到徐振庭房间。
徐振庭正在打电话,婚戒在朝阳下闪着光。
他轻手轻脚的关门,衣服被他放在一旁,他上前,自身后抱住那个爱了他好多年的男人。
徐振庭握住他的手,又讲了五分钟的电话才挂断。
转头亲了他一下:“怎么了?”
顾长洲转着他的婚戒:“找你穿衣服。”
顿了一下,他又说,“哥,今天婚礼。”
“嗯。”
徐振庭顿了两秒,在这两秒里他做了一场白日梦,他梦见一场属于他们的婚礼,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
“没有婚礼,会遗憾吗?”
顾长洲下巴靠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