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长洲开始骂他:“徐振庭,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恶心谁也别来恶心我行吗?”
啧,他可不就是有病吗?
徐振庭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脸颊,满嘴的血腥味。
他直起身子,看着正在看门的顾长洲,突然笑起来。
那笑容,有点疯狂,有点痛苦,还有几分嘲讽和绝望,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这才表白呢,以后的日子还长。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慢条斯理又不容拒绝的说:“宝贝儿,哥这辈子,只认你一个。”
小点心在他面前摔上门,跑了。
从那以后,顾长洲躲着他走。
所有的活动,通告都是通过苏杰告诉他。
但表白之后的他,本性暴露。
以前有多压抑着,现在就有多张扬。
顾长洲躲,他就堵,签在振宁,总能堵到他。
每次堵到他,小点心就惊慌失措,坐立难安,让他坐一会儿,就跟屁股下长了仙人掌似的。
他的生日在初春,二十六岁生日那天,他在思考和他他还能喜欢顾长洲多久。
那时候他其实已经萌生退意。
他给自己设了个期限,三十岁。
三十岁之前,他陪着顾长洲,也追着他。
如果三十岁还是和当初一个样,他就放弃吧。
放弃吧……
这三个字就和一根刺一样,刺得他浑身血淋淋的。
只要一想这三个字,他连呼吸都泛着疼。
可是他不能耽误人家啊,他的长洲还小。
二十九岁过了,离三十岁越来越近,他的胸腔越来越荒芜,他也越来越累。
放弃吧,放弃吧……他对自己说。
然后,在顾长洲避他如蛇蝎的时候,他去相亲了。
对方是一个很知性的女孩子,谈吐得体,大方优雅,几乎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妻子人选。
他们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他试着在煎熬中剥离自己的感情。
他仿佛被一分为二,一半的理智叫嚣着该成家了,另一半又说,再等等吧,说不定呢?
离三十岁生日越来越近,他强迫自己不断往后退,退出顾长洲的生活,退到朋友的边界。
他对自己说,别去招惹他了,别强迫他了。
这样挺好的。
那一年他鲜少与他接触,去D国出差的时候,他发了疯的想见他。
只是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