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雾回道:“是啊,怎么了。”
“谁?”
“和你无关。”
刚才还说一个人,现在又说和他没关系,霍以南这次彻底凌乱,她这般模棱两可的态度,足以说明她和房间里的男人关系不一般。
“雾雾……你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吗?那我们之前的一切算什么。”他沉声质问,“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早就认识了是吗?”
他猜测时雾看不上陈燃,那么房间里的男人另有其人。
一切都是巧合,时雾没去戳穿这个巧合,轻描淡写,“我说了,和你没关系,我挂了。”
“时雾!”
“天色不早,我和他要一起睡觉了,拜拜,祝你也有个好梦。”
恨不得气死电话那边的人,她最后这么补充一句后,直接把手机关机。
气死他。
手机扔到床上,她手里拨弄着吹风机,准备按开关的时候忽然意识到霍遇也在。
转过身,他正神色异然地望着她。
时雾小脸浮现出讷讷之色。
“天色不早。”
霍遇薄唇慢悠悠重复她刚才的话,有板有眼地询问:“我们要一起睡觉?”
22。舍得二叔还舍不得
是霍以南在电话那端说话的语气太气人,时雾才忍不住回怼过去,对他的所言所语既好气又好笑,一时脑热,倒忽略在这边的当事人。
她指尖轻轻拨着吹风机的按钮,双眼不知撇向何处,轻轻眨巴两下,任何动作都显得多余和尴尬,试图在心里斟酌词句,该如何解释一下的好。
刚从浴室里出来没多久,她身上散着清淡的沐浴香,未吹干的发丝上滴落着水珠子,沿着发尾慢慢往下,最终落在天鹅颈间,灯照之下,白皙皮肤上露着清澈的光泽,透出不易察觉的暗昧。
有时候人的感官确实神奇,霍遇先前不是没遇到过有女人趁着间隙来找他勾引他,穿着大红裙挺36D扭着蛇腰将语言描述得不堪的人更不在少数,只是鲜少有人能带来生理或者心理上的悸动。
而时雾不一样,哪怕她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呈现出的只有一小片锁骨,哪怕口中只一句说轻描淡写,半开玩笑的话,但配上那小鹿般躲躲闪闪的眼神,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感官体验。
“二叔。”
时雾这一声,打破房间里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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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言已经组织好了,小心翼翼地去解释自己刚才的冒冒失失:“刚才是霍以南打的电话,本来我不想理他的,他非说我和陈燃在一起。”
说在一起就算了,那语气还跟大爷似的来教育她,警告她不守女德,竟然在他们才分开之后立刻就找了其他的男人。
他好像忘了,先变心出轨的人是他,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她一分一毫,哪怕她现在和谁结婚都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时雾知道自己现在还挺容易动气的,也有点小孩子脾气,没办法,如果是旁人的话就算了,偏偏是霍以南,偏偏说的话那么气人。
霍遇盯着她略显不安分的小脸望了会,明了又理解一般,“噢?”
她抬头,“嗯?”
他淡淡陈述:“我以为你早就把他拉黑了。”
“……”
时雾哑口无言。
倒是没想过这件事。
其他情侣分手之后常常会闹得老死不相来往,她和霍以南一直以来都没确定过关系,相互的称呼也只是名字,不会出现亲爱的或者老公老婆这类亲密的称呼,以至于坦明之后,两人都是心平气和的,没做出删除联系方式之类的事。
但在旁人看来,不拉黑弄得她还对霍以南余情未了,对一个早已经变心的男人还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