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放着家庭药箱,他正拿了一瓶药往手里倒,淼淼走过去,爬上床,见他吃的是云南白药,快速把他看一遍,腿上和手臂上有各种不同程度的淤青,最严重的是后背那块,她两个手掌放上去都盖不住。
“怎么受了伤也不说?”
看样子应该伤了不只一两天,只言片语都没提过,他就是这样的,什么都独自默默承受。
淼淼别提多心疼了,鼻尖泛起一阵酸意:“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霍斯衍仰头和水吞了药,水杯放回床头桌,捏了捏她的手:“不用。”看起来严重,其实只是皮外伤,他以前是医生,心中有数。
“我帮你擦药吧。”
也好,那个部位他不是很方便擦。
淼淼挑了去淤青的药油,先在手心里抹开,再轻抹上他后背,“可能会有点疼。”
对霍斯衍来说,那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再大力些,要擦到皮肤发热才会有效。”
淼淼加大力度:“这样行吗?”
“嗯。”
“真不疼?”
“嗯。”
他全程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淼淼擦完后背,顺便把其他几处淤青也上了药油,目光闪躲着,回避某个部位,擦着擦着,脸颊浮起一层薄红,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微抿的红唇。
“你怎么不穿……”
“忘记拿进去了。”
“我去给你拿。”
他把医药箱放到一旁,搂住她的腰,就势双双倒了下去,棉被一盖:“睡觉。”
两人就这样抱着睡了,隔着一层薄衫,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么令人安心。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药油味。
这几天最缺乏的就是睡眠,四下暗而静,被窝暖融融的,身侧躺着的又是放在心尖上的人,身心都达到了全然的放松,他们直接睡到了翌日中午。
模糊间,淼淼听到了门铃声,她想让霍斯衍多睡会儿,披了件外套出去,穿过客厅时还嘀咕是谁呢,结果来的人是她妈妈。
安榕贞进屋后,把装着汤水的保温盒放到桌上,淼淼闻着诱人的香味,这才感到饥肠辘辘,睡饱了,肚子却饿了。
“你们这几天饮食清淡,不宜一下吃得太荤腻,我就没熬鸡汤。”
淼淼打开盒盖一看,是玉米莲藕汤,不见油星,但真的很香,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可是还没刷牙呢,只能忍着。
安榕贞问了灾区的情况,又和女儿聊了会儿家常,工作室那边还有事,就准备走了。
淼淼还穿着睡衣,只把妈妈送到门口,看她进了电梯才把门关上。
淼淼回卧室,霍斯衍还在睡,被子落到腰间,上半身都露了出来,他眉头紧蹙,呼吸急促,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她在床边坐下,被子重新拉好,晃着他的手臂轻声喊:“阿衍。”
喊了好几遍,他才醒过来,思绪尚迷糊着,视线准确地找到她,伸手抱住,头埋在她柔软的腰腹间。
淼淼轻抚他头发:“没事了,我在啊。”
霍斯衍慢慢地从梦境回到真实中,心情也略微平复下来,他把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揉进身体里,合二为一。
他声音低低的:“我们以后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