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涂苏苏偷偷摸摸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示意他刚才的反应干得漂亮。
他还学着电视节目里选秀练习生们的模样,眨眼做了个wink,表示自己已经收到。
他们两人的小动作被沈从云尽收眼底,他想起那天在花房里涂苏苏说的话,心中的阴郁忍了又忍。
嗯,忍不住了。
他伸出手,把涂苏苏刚竖起来的大拇指又给压了回去。
向白嘟囔一声,不满地道:“老大小气鬼,居然管苏苏管得这么严。”
说话间,他的筷子伸向桌上的那盘猪肘子。
结果看上的那一块正好被沈从云夹走了。
沈从云把那块向白挑了好久的,肥而不腻的肘子ròu放进涂苏苏的碗里,余光瞥着向白,轻飘飘地道:“找唐晚管你啊。”
向白:“……”
为什么老大要像谈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提起他的伤心事!
明明知道他已经分手了的!
果然,沈从云杀人诛心,一直很有一套的。
*
深夜,屋外狂风怒吼,听起来像是有谁在嚎叫。
涂苏苏和沈从云一个房间,沈从云洗澡去了,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飘窗的窗台上发呆。
今夜的雪也很大,不用月光,也能看到窗外层层的白霜。
六边形的雪落在玻璃窗上,砸成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
如果是平时,涂苏苏是顶喜欢这样的时刻的。
宁静的冬夜,温一壶热酒赏雪。
窝在沙发里,或者沈从云怀里,随意点开一部老电影看着,多么舒适惬意。
可她现在心情沉重,提不起半分兴致。
以往用来调节气氛的酒,现在却是为了消愁。
愁的是,杀害石竟的人,究竟是谁。
沈从云裹着浴巾出来,看她仍在怔怔地发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涂苏苏身后,从后面抱住她,手掌滑进她衣服里,习惯性地覆上她胸前柔软。
“苏苏,不要想了,凶手很快就能找到的。”
他也不想的,但这手像是会自动导航一样,一碰到她,就想贴上去。
涂苏苏娇躯一软,顺势躺进他怀里。
她仰头看他,男人裸着上身,刚吹完的头发丝儿上还有些湿润,软而蓬松地盖住沈从云的额头,竟是给他增添了几分少年感。
恍惚间,她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和沈从云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而他也早已从一开始的清冷少年,变成了自己的知心爱人。
涂苏苏点点头,苦涩地笑,“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