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助理,我不过是多说了他两句,开个小玩笑,他居然要联合宁桃告我?这究竟是他们的意思呢,还是你的意思?你就是这么补偿我的吗?!”
宋予安微垂眼睑,看向一旁的陈毅,薄唇微启,“怎么回事?”
陈毅紧闭双唇,片刻之后,才忍辱负重的说道,“没事先生,一场误会,我这就向苏小姐道歉。”
说着,还真就卑躬屈膝的朝着苏甜甜,把身子弯成九十度,恭敬的表示歉意,“对不起苏小姐,请原谅我。”
我不得不佩服陈毅隐忍的能力,被人连着扇了三个巴掌,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把事情扛在自己头上,换做是我,绝对做不到。
他是个好秘书。
宋予安该感谢陈毅的退让,这为他省去了不小的麻烦。
可苏甜甜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仅不松口,还摆着胜利者的姿态,走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颗原本同他老板一样高傲,此刻却在她面前卑微如尘埃的头颅,眼神冷漠如斯,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
“我知道,你和宋予安那些兄弟一样,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觉得我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在你心里,只有宁桃才值得尊重,才需要言听计从,没关系,你尽管继续做她身边忠实的狗,而我,会让你为你对我有过的所有轻视,付出代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苏甜甜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说话时眼底的狠意,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紧咬的齿缝中发出的,而那张嘴闭嘴巴不得把陈毅活吞了的面容之下,隐藏着一头无视规则的野兽。
没有规则的人最是难搞,就像慕容谨,是幽灵一样无法捕捉算计的存在。
而此时的慕容谨,只是作为看客,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戏,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站在苏甜甜的角度,或许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对她有所亏欠,这就像心理治疗常用的一句话——疯子觉得叫他疯子的人才是疯子,和这样的人试图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
要么,像陈毅一样忍辱负重等着挨打,要么,就打回去。
后者显然更适合我,“这波恶人先告状挺精彩的,陈毅大度不跟你计较,你是不是就真觉得自己无辜了,你搞清楚,是你无缘无故打了陈毅三巴掌,这是华夏,是讲法律的,你真以为跟着那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颠倒黑白吗!”
“哼,”苏甜甜冷笑,“那你告我啊,来啊,我等着呢!”
这无赖的嘴脸直接唤醒了我作为律师的专业,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该用劳动法还是人身安全保障条例提起诉讼,但终究也只是看着她小人得志的嘴脸干瞪眼。
她说的没错,没有陈毅配合,我是不可能告的成的。
见我是虚张声势,苏甜甜不依不饶的继续着她的挑衅,“怎么,怕了?堂堂的大律师,高素质人才,原来也只是个光说不干的假把式,枉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说到底,没了男人在背后撑腰,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个纸老虎罢了!我最起码还敢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靠的是别人,你呢,宁桃,你把自己说的多么独立善良多么的正能量,可那一次不是靠着别人化险为夷,你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善者!你。。。。。。”
“好了。”宋予安沉闷的嗓音如同一记惊雷,猛地击碎空气中所有不安分的因素,苏甜甜到嘴边的话只得不甘愿的咽了回去。
走廊里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又令人窒息,宋予安再次开口,打破尴尬。
他平静的侧目,看向一直等候他吩咐的陈毅,轻描淡写的说道,“自己去人事部办调职手续,今天就前往非洲北部分公司。”
陈毅沉默片刻,没有反驳,“是。”
宋予安就是这么对待,辛苦为我们一家工作了十几年的伙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