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包放下,过去帮他,“怎么不叫下人做?”
宋予安埋头收拾,冷不丁的用沙发的嗓音解释,“折腾我,她心里才能好受。”
我一怔,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相比起我,苏甜甜现在更狠的是宋予安。
忽然很想问清楚,当年究竟是不是宋予安自私的决定了苏甜甜的命运,但考虑了一下,又觉得应该相信他。
隐瞒所知的内情,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折磨,宋予安做不出设计陷害好兄弟亲妹妹的事。
但不管怎么,对苏甜甜,始终有所亏欠。
也包括我。
既然这样,宋予安要做的,我也该承担一半,索性就把他手里的抹布抢了过来,“我来吧,你去把要做的菜洗一下,待会我来做。”
然而宋予安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歪着脑袋审视我。
“你现在是想做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或者用轻蔑来形容他此刻的态度更为贴切。
我抬头,他深邃的眸子藏在睫毛的阴影之下,像从前那般那深不可测。
“你知道,刚才邢菲打沈家的主意的时候在想什么?”宋予安又道。
“我。。。。。。”
他没给我开口的机会,“绑了你,想要什么,沈钰都给得起。”
我愕然,完全没想到的邢菲口中说的“总有办法”,竟是那么狠的手段。
那么,她送我一程,也是看在慕容谨的份上了?
说完,他就慢悠悠的抬脚朝厨房走去,“我们不是一路人,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待着去,我没功夫每次都替你解释你和慕容谨的关系。”
是警告,还是吃醋?
我倒觉得像是提醒,看样子慕容谨对我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有他自己还在死撑,我应该利用好这一点。
既然这样,我更没必要走了。
收拾好客厅,把脏衣服都放进洗衣机,又把地板里外拖了一遍,累得腰都快直不起的时候,屋里传来了饭香。
楼上的两人也闻着味就下来了,尤其是那果男,饿虎扑食似的就要上手,结果被宋予安一筷子打回去。
男人“嘶”的一声就要发作,但是抬头对上宋予安那双幽深的眸子,又瞬间软了下去,嬉皮笑脸的往洗手间躲,“嘿嘿有劳傅总了,我去洗手。”
宋予安没说话,苏甜甜也不偏帮任何一方,兀自走进地下室,拿了一瓶洋酒上来。
一番折腾,总算是四人都落了座,果男挨着苏甜甜,宋予安坐在我旁边,虽然怪怪的,不过气氛还算和谐。
唯一不太妙的就是,苏甜甜从始至终都吊着脸,看谁都不爽的样子。
待果男提起筷子要开动的时候,苏甜甜又把他打回去,“去,拿两个杯子过来。”
前后不到十分钟,挨了两回走,果男一脸委屈,却又不敢惹恼苏甜甜,只好乖乖照做,踩着人字拖去把酒杯拿了过来,在她面前摆开。
苏甜甜给两个杯子都倒上,然后把酒瓶盖上放到一边,拿起一杯猛地就灌了下去。
果男陪了一杯,然后就急不可耐的开始,盯着食物的眼睛都在发光,看来下午的运动量确实不小。
苏甜甜喝完,把杯子哐一声放回桌上,重重的喘气,忽然又抬起细长的眉眼,扫了一眼对面的宋予安。
片刻之后,打开盖子,又倒了一杯,从桌上递给宋予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喝下去,“嗯?”
宋予安没什么反应。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