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陆馆馆心中憋闷,脸色自然不好,微微施了个礼,神情恹恹。
招了招手,太后微微一笑,“坐吧,到哀家这儿来坐下。”
“谢太后。”
陆馆馆款款走来,虽然神情倦怠,但到底是个美人胚子,依旧风情万种。
一念闪过那些臣子在自己面前“诽谤”过陆馆馆的闲话,多数都是些“苦口婆心”的劝阻,太后虽心有戚戚,但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深知自己的儿子早已对陆馆馆情根深种,若她强行拆散,难保儿子不会跟她翻脸,既如此,她不如做了这顺水推舟的人情。
“馆馆,哀家听说你最近跟御儿……”
太后刚开口就被陆馆馆给打断了,她有些不太想聊这件事情,“太后真会挑时候,今儿这花开得真好。”
知她不想她这个老太婆插手这件事情,太后无奈的清了清嗓子,但又不甘心,“咱活着的人呐,不能让一个死人左右着是不是?你好好的想想,哀家从未见过御弟对谁这么上心过。”
“太后不必再劝,馆馆心中烦闷,此事……容后再说吧。”
她知道太后想要她一个保障,甚至是服个软儿,但是她做不到,白术之于他们是敌人,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曾多次救过她的性命。
他生不逢时,但是罪不至死,司徒琰这一次,实在是做得太过份了。
眼见着劝不动,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声: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御书房。
司徒琰正批阅着奏折,此次的逼宫事件虽了,但后事还未完结,临阵倒戈的李大人已被株连九族,其余的两位维持原判不变,倒是另有一位,倒让他上了心。
柳疏才虽在堂中没有多么亮眼的表现,但是他一向勤勤恳恳,此次事件结束之后,竟再三的想要告老还乡,也不知是谁给他吹了风,还是他自己本有此意,这奏折已是第三次递上来了,司徒琰看着,眉头突突的跳着。
“来啊,宣柳疏才进宫。”
扣下了奏折,司徒琰正准备找那柳大人来好好的商议一番,何故一定要辞官回乡。
太监领了命下去,还未走出宫门就被司徒琰又叫了回去,来人传话,准了柳大人的请。
第二日,柳婻洺就来向陆馆馆告别。
“你要走了?”陆馆馆还不知柳大人辞官的事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轻叹一声柳婻洺蓦然点头,“这朝中已没有家父的位置了,我们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自古便是这样,君不用嫌臣,爹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我懂。”陆馆馆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想到了白术的下场,更加的肯定,如果柳大人还留在宫中,以他的才能,日后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我今日过来,就是跟你告个别,”柳婻洺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她,“只要你过得好,我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人了。”
末了,她又道,“你也不可能不过得好,那人虽然是天下之主,但是他待你,却是好得人尽皆知,你啊,自有这福份。”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这里是哪里?帝王之家,自然是规矩众多,更何况是伴君如伴虎,那位的脾气,谁也摸不透,以后的日子是苦是甜,谁都料不定。
“先不说这个,我先问你一件事情,白蕊妍的事情,到底真相如何?”
这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一日不得知真相,她便一日过不去这个坎儿。
而柳婻洺是最清楚真相的那个,如今她要走了,若是不问出个结果来,怕她日后都会一直惦记着了。
柳婻洺看着陆馆馆期待的眼神,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白蕊蕊妍虽然以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