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些凡夫俗子就不会遇到这种问题吗?”
霍衍之嘴角挂着丝讥笑,轻轻巧巧地举出京城中某个侯爷、某个军官、某个御史家后院的污糟事作为例证。
“就是庄稼汉有了闲钱还想娶二房,你怎能保证你嫁的夫婿一辈子不变心?”
他心里觉着止薇既世故又天真,却没好意思直接点出。
但止薇听懂了他的嘲讽,她白着脸说:“这就不劳陛下操心了。奴婢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即便将来的夫君另有新欢,奴婢也大可以选择和离、析产别居……”
她一口一个未来夫君,听得霍衍之着实上火。
他气上心头,只想将这张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撒娇、只会跟他对着干的讨人厌的小嘴堵上!
然后,他就神使鬼差地用了一种身体力行的方式将其堵上了。
世界瞬间清净,心跳声被放大,眼前只剩下那双陡地睁大、满是不可思议的星眸。
温热和微凉相接之处,柔软甜蜜得像冬日里那碗腾着白汽的糖蒸酥酪。
霍衍之想要再尝上一口,被亲得七晕八素的止薇却被窗外头一声“啊呀好羞羞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吓醒了。
止薇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一把将猝不及防的霍衍之给推开了,还将其推到了旁边的小几上。
霍衍之嘶了一声,扶着撞到小几上的后腰瞪了止薇一眼。
“你这丫头真是胆大得紧……”
此时,外头又响起了匆匆的步履声,这让浅尝辄止
、还想再接再厉的皇帝陛下心中极为不快。
“启奏陛下,宫里头来了急报!”是赵久福的声音,带着点难得的慌乱。
止薇也顾不上难为情,更来不及思考陛下和她之间的这团乱麻该如何解开,她就被塞进了马车。
霍衍之本想带她一起回宫,可止薇坚决不肯,并长跪不起。
最后,霍衍之无奈之下,只得松口,命人送她回宋止戈在京中落脚的那处小宅子,又另拨了信王府上两个侍卫去保护她。
绛雪四人也被一并打包塞进了这所小宅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敲开宋宅院门时,险些没将刚好从外头回来的锦绣吓得欢喜傻了。
自苏氏匆忙离京后,锦绣留了下来,每日都在外奔波,不是替苏氏照管生意,就是继续打听陈太医的下落。
只可惜,她一直无缘见到陈太医,更从一个老大夫口中得知,那位陈太医在京城无亲无故,根本没有宅邸,直接就住在太医院里面,平日里很少出来。
不过,那老大夫说了,陈太医心肠好,每年碰上雪灾、饥荒、瘟疫之类的大面积灾祸,若有流民在城外聚集,他总是会在休沐日出宫走上一趟,自掏腰包给那些流民治病开药。像年初江南水患,陈太医就没少往城外跑。
于是,锦绣没事就往城外转悠,心里十分矛盾。既盼着能见到陈太医,又不希望出太大的灾荒,苦了一方百姓。
前些日子少爷跟着大军回了京城
,且皇恩浩荡,允少爷见了一回姑娘,这才算是了了锦绣这一桩心事和任务。
锦绣这日照旧去铺子里点了点账,下晌天光微暗时才回到小院,不想竟在门口见着个容貌肖似自家夫人、和少爷形容差不离的的年轻姑娘!
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锦绣想不到,在皇家别院里伺候人的自家姑娘居然被众人簇拥着回来了,穿戴气度也比其他人隐约高出一截。
锦绣觉得不大对劲,却还是一脸惊喜地迎了上去。
“姑娘?姑娘怎么突然回来了?”
止薇看了两眼面前这个年纪不大、却显得十分稳重的姑娘,试探着问:“你是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