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明白,只要自己朝宋泊年迈出一步,对方都会毫无犹豫狂奔而来。
这是格外不公平的一件事。
“感情这回事,是没办法求公平的。”
宋泊年仿佛知晓沈雪瑶心中所想,轻声说,“事事图好处,那是谈生意。”
“我喜欢你,自然愿意为你
付出,愿意为你牺牲,否则谈什么喜欢?但这不代表我没有分寸,不代表我会毫无原则。”他一字一句叩开沈雪瑶的心扉,“雪瑶,我爱你,我想你是知道的。正因知道,才有你的拒绝。那个时候我接受你的选择,如今一样接受你的选择,在将来亦是如此。”
“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我也永远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无论你是想留在我身边,还是想离开。”
“在这样的前提下——”
宋泊年语气郑重,问,“你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沈雪瑶感觉自己没有了逃避的余地。
她清楚自己曾经的拒绝,不见得不是软弱,而她不能总是如此。
“好。”
沈雪瑶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和你试一试。”
话音刚落,她被宋泊年张开手臂一下子抱入他的怀中。
头顶是宋泊年的闷笑:“别嫌我这么着急,我简直觉得自己正在做梦。”
“不是梦,对不对?”
“不会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不对?”
沈雪瑶被宋泊年的反应弄得有点儿难受。
若非被这份感情折磨过那么多年,他这样的人又何至于此?
“不是梦。”
沈雪瑶正经回答他,说,“也不会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宋泊年又笑了。
沈雪瑶同样悄悄伸出手尝试着反抱住他,同时靠近他。
宋泊年立刻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他低头,亲吻沈雪瑶的发丝,悄声说:“所以,做我的
女朋友,好不好?”
沈雪瑶仰头去看宋泊年。
四目相对间,许久,她嘴角弯一弯:“好。”
宋泊年与她相视而笑。
年少时,伸手摘星,只知星星遥远,却不知,终有这样的一日。
道路虽然曲折,但他终究得偿所愿。
如此,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