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咬了牙,“她可真是我的好妹妹,什
么都跟你个外人说。”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尚且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道,“所以,你现在是过来请求我的帮助的吗?”
“尚且,谁给你的狗胆子这么对我说话的?”尚方皱了眉头,“我没有说笑,离尚莱远点。”
这种爱情太辛苦了,他不希望到最后两个人谁也讨不到好处。
尚且也认真起来,神情有些哀伤,声音也低了下去:“可我要怎么办?要是事事能随心,我现在也不是医生了。”
大哥真是敬业,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长记性就是不长本事,你那什么和老爷子去谈判?”尚方嗤鼻。
尚且据理力争,“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明明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就是扛着面子不放?”
“因为人言可畏,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尚方看到他如此模样,也认真起来。
尚且摇了摇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实是很残酷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尚且挑眉,他推开尚方的手:“总好过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做过。”
尚方没有说话,有些严肃又带着一丝怜惜地看着他——他居然觉得敢和他叫板的尚且有些可爱。
“咳。”尚方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他现在要努力装作严肃的样子来,“是嘛。”
看着他居然还想笑尚且又窘又恼,火大的推开他,跑了
出去,“你慢慢在这里待着,我先走了。”
“这小。。。。。。”尚方摇头叹气,“是不是最近没有收拾他欠的?”
在尚且这个年纪坐上这个位置的,屈指可数,尚家就这么一个能继承“大任”的了,长辈们看似没怎么疼爱,可是谁都知道是把他当作宝的。
可是,尚信之也是宝,还是有利刃的宝。
正准备离开的尚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翻箱倒柜地开始在尚且的办公室里搜刮。
果然在衣柜里被他找到了尚且的钱包。
想都不想便拿着走了。
“这些年的零花钱投资,我算是见到回本的了。”他恬不知耻地想着,“回头哥哥给你买游戏。”
……
白得毫无瑕疵地病房里,父亲安稳的躺在那里。
像往常一样。
没有任何变化。
司念从刚开始每一次过来都流眼泪,到现在,一丝涟漪都没有了,这中间,经过了数年。
她的青春,还有家当,也全部都消耗在了医药费上。
“爸爸,你快好起来吧,再这么下去,我就快要喝西北风了。”司念半嗔着走到父亲的病床前,拧了毛巾给他擦脸。
虽然找了一个护工在照顾,又哪里有自己的亲人那么细致呢。
她絮叨着说了很多话,但是父亲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中间值班医生过来查房,看到司念,轻叹一声:“我还是建议把病人可以挪回家里去,虽然不如医院里这么方便,可在这里又是耗钱,又是耗心
,你个小姑娘,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