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辛筱,钱芳总算是舒坦了,莞尔一笑下巴朝着化妆台上的饭努了努:“那咱们就吃饭吧,吃完了把餐盒洗干净送回去,顺便再谢谢人家。”
“好,”虽然这饭难以下咽,但她得听话。
钱芳这边是掐住了辛筱的命脉,将她料理得服服帖帖,可华木阳的经纪人孙渡此刻就没
钱芳那般轻松了,接完电话是一脸凝重,华尚的艺人总监Elina再次来电警告他约束好手下艺人。
这说得轻松,他没约束华木阳吗,可有什么用?转身走进卧室,孙渡笑看着坐在床上玩着电脑的华木阳:“哥劝你一句,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乖乖地去拍戏。”
“我腰受伤了,拍不了,”华木阳看都不看孙渡,手指敲击着键盘。
“腰受伤是吗?”孙渡上前直接将笔记本合上,一把掐住华木阳的下巴抬起他的头,让他看着他:“明天不去拍戏,那就收拾东西回申城去好好服侍你那个金主阿婶,也许她会心疼你腰受了伤,让你少喝两碗大补汤。”
华木阳双眼微微一缩,死死地盯着孙渡,上下齿咬得紧紧的。
“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孙渡丝毫不怵:“不是我把你送上那个阿婶的床的,是你自己像狗一样爬上去的。”
真他娘的搞笑,说到这他都觉讽刺,“怎么现在混出点人样了,就想翻身当金主潜规则别人了,那个牡丹是你能沾的吗?”
华木阳眼眶发红,眼底晦暗不明。
卧室内死寂一片,隔了足有一分钟,孙渡见华木阳姿态软了下去,才放开他的下巴:“我劝你最好清醒一点,认清自己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我明天……会去拍戏,”华木阳双手紧抠着笔记本电脑的两侧,一想到那大补汤的味道,胃里就开始翻涌,嘴里不断
地渗出酸水。
“这就对了,”孙渡理了理自己的西装:“接下来的一个月,剧组的伙食会非常好,”拍了拍华木阳的肩,“我们得感谢封影帝的慷慨。”
牡丹把一整份饭都吃完了,连汤都不剩一滴,吴清以为她是饿了,可想想早上也没少吃呀?
“这顿饭太贵了,”牡丹扯了张湿巾擦了擦嘴:“都是真金白银,”说着还看向吴清的餐盒,“咱们不能浪费。”
吴清也没打算浪费,这可是她爱豆送来的饭:“丹丹姐,你要不要站起来溜达溜达?”
“唉,”牡丹撑着化妆台站起,胃有点撑:“真是活受罪。”
第二天,看到华木阳的保姆车准时出现在剧场外,陈森冷笑了两声,他还以为他爱美人不爱江山,原来不是不爱江山,而是自大的以为江山已稳固了。
也许是真的吃到教训了,整个4月华木阳和辛筱都相当的乖,该拍戏拍戏,该吃饭吃饭,除了与剧组的人和其他演员少有交流外,是再没有故意错戏、拖戏等不良行为。
这一个多月,牡丹过得也是非常充实,虽然演技没有突飞猛进,但她在封大人的电话远程指导下是越来越能拿捏好情绪了,只要提前参透剧情,五次之内顺利过关是没问题了。
“CUT,”戴着一顶大遮阳帽的陈森拿着小喇叭,对站在树下僵持着的宣茗伊和寒心梦说道:“宣茗伊,你要压着点气场。寒心梦,你是
江湖草莽,虽然在大家闺秀宣茗伊面前会多少有些自惭形秽,但莽气呢?”
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的牡丹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我们再酝酿一下,”这条已经卡了3遍了,她看着矮她半头的辛筱,“等会那一巴掌,我不会真打你,武鸣老师已经教过怎么我假打了。”
“可是我却想真打你,”钱芳让她要擅于发现别人的好,经过一个多月的偷偷观察,牡丹确实什么都好,样貌漂亮、举止大方,也不盛气凌人,但就是这么个人,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牡丹并不意外,勾唇笑道:“你可以试试。”
“再来一遍,”陈森见机组调好了镜头:“各就各位,三、二、一走。”
“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寒心梦走近倚靠着树的宣茗伊:“作为宣城城主的掌上明珠,又有如此相貌,你有很多很多选择,为什么要死缠着晨哥哥?我只有他。”
宣茗伊早已不再是那个被养在深闺中的宣茗伊,她神功已成,接手了太子朱允的一支隐卫,签了生死状,誓要助朝廷铲除不受朝廷律法管教的江湖草莽。
轻蔑地看着寒心梦,伸手向她的眼睛,沾了一滴滚烫的泪,宣茗伊敛目盯着指尖的泪,轻声问道:“你在怕什么,萧晨不是对你矢志不渝吗?”
“可,”望着这张绝美的脸,寒心梦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可他也忘不了你,你不是回了京城吗,为什么还
要回来?”
宣茗伊嗤笑,美眸之中只有冰冷,没有丝毫动容:“我回来自然有我必须要回来的原因,至于萧晨,他早已不配,”抬眼看进寒心梦的眸中,“你和他,一个寡廉鲜耻,一个浪荡多情,当真是天生一对。”
“你闭嘴,”寒心梦不准她这么说他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生来富贵,除了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装矜持,还懂什么?”
“是没有你们懂,”宣茗伊眼中的轻蔑之意更加的浓烈:“你和萧晨拿着江湖儿女的真性情与不羁,掩盖你们的无媒苟合,淫、荡无度,足是下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