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娇弱吟咛自手机中传出,斐韵依泛红的双目慢慢大睁,看着播放的小视频:“你,”忽的抬头看向姜明婧,“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姜明婧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
:“像这样的视频还有很多,视频中女主角都是同一人,只是男主均不同,”她收回手机,自己看了起来,“五年前是你打电话跟我谈江画的事的。”
而也正因此,她认识了那位,成了他的情儿,不过那位待她不错,她认识了欧宇说分手,他也没为难她,还帮她解决了户口问题,只是这样说来斐韵依才是那个“淫媒”。
“想必苏夏、章婻她们几位也是,”昨夜的事,姜明婧不想再来一次:“你说当这些视频都放出去,我带着苏夏那几个站出来说当年诬陷江画的事是你一手策划,故意引导我们错怪江画,外界会信吗?”
斐韵依双手紧抠地板:“你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姜明婧将视频关了,再次看向斐韵依:“你是江画入行后签的第一个艺人,她因为可以护住你,所以抽的成也比其他经纪人都多。”
“你心里不服,甚至嫉妒她的好出身,嫉妒她什么都有,就想毁了她,这完全说得通。”
“至于我们,那就更好解释了,你是淫媒,又了解江画,顶着江画的名头办事方便得很,骗谁不是一骗一个准,”姜明婧帮斐韵依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发。
“而这几年,我们渐渐摸到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受不过良心的谴责站出来给江画洗清污名,在媒体前正式向她道歉,这样一来名声虽然有损,但损失有限。”
屋内陷入死寂,斐韵依死死
地瞪着姜明婧,久久才出声:“你好毒!”
姜明婧淡而一笑:“比你差一点而已,”江画虽然抽得钱多,但她也是凭实力,只是那时的她太年轻,看到的只有脚尖前的那三寸地,“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不再是朋友。”
“你就不怕我……”
“随便说,”姜明婧拿了手机站起身:“离了江画,我也就跟过两个男人,”昨晚那个顶多算关灯露水情罢了,走向门口,她气已经发了,此刻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再见,斐媒婆。”
斐韵依看着姜明婧离开,在门关上的瞬间,她气恼的赤手连连捶地:“啊……”
“眼神不对,”封珃拿着《宣城剑影》的剧本坐在床上,手把手地教导他的亲亲女友表演。
“你助朝廷铲除了江湖草莽之后,就已经看破红尘,踏上国寺台阶的时候这里会有一个特写,你的眼神应该是暗沉无波的,可以让人一眼就知你已无欲无求。”
站在床边的牡丹想说她已经尽量放空自己了:“你给我来一个无欲无求的眼神,我先瞧瞧。”
“好,”封珃也无奈了,他是真不明白她怎么就能在剧组蒙混到今天:“你看好了,无欲无求的眼神不是空洞,你单单放空发呆是不行的。”
牡丹受教了,但她还是搞不清楚放空的眼神和无欲无求的眼神有什么区别,放空了思想不就是什么也没想吗,什么也没想不就是无欲无求吗?
看着他原本
晶亮的双目慢慢地褪去光色,渐渐地沉入晦暗,不知为何牡丹竟从中品到了无尽的寂寥,像荒废的古井一样,啧吧了下嘴,喊道:“CUT,”后立马凑过去捧起他的脸,用力亲了两下,“你可不能看破红尘。”
“红尘有牡丹,大师去僧袍,”封珃抱着她:“看明白了没有?你来一遍。”
牡丹挠头,有些苦恼:“行,那我再来一遍,”不过在这之前她要给封老板提个意见,“你以后有当导演的打算吗?”见他面露不解,她清了清嗓子,“如果有,我建议你学习陈导,自己投资,还有不要找我拍。”
“我没打算执导,”封珃抬手看了下手表:“再待一会,我们就出发去剧场。”
“好,”牡丹调整好情绪:“你看我,”把眼睛变成两口古井,眨了眨,先抽掉情绪想点深沉的事。
封珃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双眼守了半天,那眼睛里的灵动还是未能褪尽,他不禁笑道:“你这扮演的是想混入国寺勾引主持的牡丹精?”
“不许笑,”牡丹羞恼地在他头上一通乱揉:“我已经尽力了,”揉完又帮他捋顺乱了的发,“封老板,我有那种小皮筋,你要不要扎个小揪揪?”
虽是混血儿,但他的头发很黑,现在留长了,就跟曾经风靡一时的港片古惑仔里的那个头头似的,不过他相貌更胜。
“你给我扎,”封珃没有拒绝:“《南茶馆师爷》一开
始是要梳明国中分头,等师爷太太被捉,我就会把头发剪成寸头。”
牡丹拿了黑色的皮筋和梳子:“放心吧,我暂时不会嫌弃你这发型的,”说实在的她最喜欢兵哥板寸头。
“暂时?”封珃嗅到了一股不太好的意味:“我觉得你刚刚演得都不错,”说着昧良心的话,“在陈导那PASS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