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情,然而南靖却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后本就沉寂的双目瞬间寒刺骨,而女人眼中却兴起了一丝志在必得。
“怎么样?”人是她推荐来的,东小西也很忐忑。
牡丹笑了:“你确定要问我吗?”她可是非常不专业。
入夜后的南茶馆早已打烊,前院是漆黑一片,后院只有正屋还亮着灯。
“嗯……呃,”女子的娇弱从吟咛中显露:“靖……呃……我爱你……”
三个字叫男子更加沉沦,里屋中的炽、热还在继续,但前院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戴着小圆墨镜的男子坐在大堂中,兀自给自己沏着茶,右手的拇指轻轻地捻着一把小小的手术刀。
喝完了两杯茶,一男音自柜台后传来:“不是说了,不再聚首?”不知什么时候,南靖出现在了柜台之后,擦燃一根火柴,点着放在柜台上的酒精灯。
“衙役死了,死在了南美。”
屋内瞬间归于死寂,久久南靖才开口:“干这一行就应该早知会有这一天,所以你为什么来找我?”
“衙役是因为你死的,”戴着小圆眼镜的男人手中的手术刀瞬间出手,南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手术刀自他的耳边掠过,截下两根头发。
“CUT,”张平京欣喜:“一次过了一次过了,你们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再来下一条。”
演“医生”的东臣这会正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心口:
“吓死我了,我就怕伤到封老师,”那柏总就能让他赔命,“这动作从我签了《南茶馆师爷》那一天就开始练习,好在……好在一次过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封珃安抚他:“要是方向不对,我会避开,”他自23岁就开始练空手道、跆拳道等等,对方位、方向等等的辨别是非常精准。
“谢谢封老师,”东臣赶紧地收起怂样儿,双手合十对着封珃连连鞠躬:“谢谢封老师。”
封珃摆手:“不用谢,”他要去看看他家那位,而此刻下戏的牡丹正在院子里跟KossK拉家常:“对,以前我是在那工作过。”
“我就说你贼眼熟,”KossK拧开手里的山泉水:“不过你离开那里挺好得儿,”东北音浓浓,“当初我跟ASam分开,现在想想真是一件完全正确的事,我一点都不后悔。”
“有些分歧是没有办法去磨合的,”牡丹在欧美待过,种族问题一直都非常敏感。
“不提了,”KossK轻叹一声,笑着对牡丹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这次我是陪我老娘一起回来的,她回她的大东北了,把我一个人搁这了……哈哈……”
封珃见她挺好,便又转身回去准备下一场戏。
适应了几天,又有封珃的示范,牡丹渐渐地找到感觉了,当然戏份也不多了。
今天有一场重头戏,张平京在临出门的时候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带上一本佛
经。到了片场,他就把牡丹和封珃拉了过来:“上午这场哭戏,我这是要来真的,”两眼盯着老大难牡丹,“你好好酝酿酝酿。”
这哭戏就算是有封老板的示范,她要是哭不出来也不成,牡丹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呼出:“我从昨晚就开始酝酿情绪了,”可惜最近她投资的股票都在大涨,心情美得不行,是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找不着。
“我作证,”封珃都不好意思揭穿她,某个姑娘昨晚抱着Ipad哈哈大笑,高兴地在床上打着滚,直呼她又有大笔钱进账。
他作证?张平京瞥了封珃一眼,他不信:“牡丹,你先去准备,我趁着空当去翻两页佛经,咱们共同努力,过了这道坎,后面就只剩一道大坎了,跨过了你就可以随便放飞。”
“那是那是,”跨过了最后一道大坎,她就躺平闭眼等死了,自然可以随便放飞,“辛苦张导了,”牡丹用力夹着眼睛,看能不能把眼泪夹出来?
二十分钟后,大戏终于开演了,穿着居家服的罗小米在厨房中切着土豆,那刀法是相当的漂亮,一看就是练过的,南靖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微微蹙了下眉:“你今天怎么了?”
低垂着头的罗小米动作一顿,不过只瞬息又继续切土豆丝,粉嫩的唇紧抿着,面上神色有些冷,但冷中又似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没有眼泪……
“CUT”
用
蝴蝶夹将头发夹在脑后的牡丹抬起头,长叹一口气:“给我再来一个土豆,我切好的土豆丝别扔了,一会问问有没有人要?”
“A”
“你怎么了?”南靖能感觉到妻子的反常,但他心里也有事儿,罗小米飞快地切着土豆丝,那土豆丝切得那叫一个均匀,她在想伤心的事,可一开小差面上神色就不对了。
“CUT”
牡丹苦笑:“来,我给大家伙表演切土豆丝。”
“CUT……CUT……”
一连NG18次,张平京实在是受不住了,双手叉着腰瞪着牡丹忍了好一会,终闭着眼睛对空大斥一声:“休息十分钟,”跟着就一屁股坐到小竹椅上,一把抓过带来的佛经,翻开来念道,“戒怒戒怒戒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