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动凡心了,还只是想要把你哥给输了?”金霞还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不过董小露表哥长得确实挺争气。”
“那是,不争气能叫我惦记上吗?”牡丹看向金霞:“我去董小露那坐坐,一是手痒想搓两把,探探她那里的水有多深;二嘛,”说到这不由得轻叹一声,其中尽是无奈,“这凡心动了,我也按捺不住,至于亲哥什么的,那都不重要。”
金霞点头认同:“的确,就花不尽那样的亲哥,赌输了也比放家里碍眼强。”
“CUT,”陈森心里那个欢喜呀:“芍药丫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说的就是你,”当然他也不敢忘记另外一个重要人物,“霞啊,我真的是太愧对你了,是我的自私让咱们中国少了一位传奇影后。”
“金霞,这话你也信?”箫明就等着拆台呢:“上下嘴皮子动动不费劲儿,整点花言巧语也不费脑子,先把你哄开心了,然后就要开始谈加戏,免费的龙套……”
“Shutup,”陈森被激得连英文都吐出来了,一双大眼瞥向还想挑拨离间的二货,看着他那见不得人好的样儿,拿场记板砸死他的心都有:“再废话,你信不信我把你拎出去?”
箫明闻言嘴一抿,他不说了。
但金霞有话要说:“箫兄弟,你还是太年轻,到了我这个岁数,又已婚十多年,
哪个女人不是演技卓绝,不然这日子也没法过下去。”
“啥?”陈森惊愕了,老婆娘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赌后牡丹花》有条不紊地拍摄着,剧本的内容并没有定死,只要情节合乎逻辑,陈森也不介意稍作改动,不过大方向是死的,肤浅可以但一定要欢乐。
“你怎么进来的?”一穿着性感的高挑女人,戴着一条足有小儿小指粗的大金链子,手指正在捋麻将的牡丹:“我挂在门口的牌子你没看到吗?”
瞥了一眼与牡丹同桌的三个老千,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是她今天要收拾的狗东西。
“别生气呀,”牡丹食指在麻将上一划,朝着高挑女人抛了个媚眼:“我改名了,不姓花了,现在姓牡,”说着情绪到了还叹口气,“我老头伺候了我娘一辈子,我总不能让老牡家断了香火吧?”
高挑女人正是东小西饰演的董小露,她梗着脖子深吸一口气,后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出去,”在这条小街上,她姓董的和姓花的决不能出现在同一家棋牌室里。
牡丹恍若未闻,继续伸手捞麻将,手指一捻淡而一笑:“自摸清一色,”牌一推,目光扫过三家,“规规矩矩地看着给吧。”
“你走不走?”董小露恨死自己了,她就不该掉以轻心在被窝里多赖了半个小时:“不走,我就去好再来坐坐了?”来吧,互相伤害。
“去吧,”牡丹抖着两腿,剔着
手指甲:“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我哥守馆子,你去可以,得记得多带钱,多穿几件衣服,袜子手套什么的小东西能套的都套上,他那人爱较真,除了钱,就爱脱人家衣服。”
董小露刚不过这女痞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瘫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老天爷,您开开眼呀,这真的是没活路了。”
“过”
“怎么样?”眼泪还挂在脸上的东小西瞬间出戏,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已经蹲到椅子上的牡丹:“我演技还成吗?”
为了这场哭戏,她从昨晚就开始想自己这一路来的心酸,在床上练了两小时的打滚,之前还和牡丹对了两遍,一直强忍着到刚刚才发泄出来,她真的好紧张。
牡丹竖起了大拇指:“逼真,比我强,”至少她一时半会是肯定哭不出来。
“放饭了,”陈森对目前的进度还是比较满意的:“辛苦大家了,吃完饭休息一个小时,咱们再开始。”
相携回到休息室,牡丹和东小西还未坐下,在摆饭的吴清就出声了:“丹丹姐,网上又起风了,有几个大V不知道发什么病,竟然分析起封BOSS这次增加动作人员的动机?”
“有意思了,”东小西洗了洗手,用吸油纸摁了摁鼻翼两边:“按理这事虽然上过热搜,但也过去好几天了,热度早该退了,怎么又有人提起,还是几家大V?”
“我确定你是在明知故问,”牡丹拧了一块方巾
抹了把脸:“看来封老板增加安保确实是碍了某些人的眼,当然也有可能是阻了别人的发财路,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转身看向吴清,“那几家大V怎么说?”
吴清撇了撇嘴:“像分析时事一般,说了一大通,最后只点明封BOSS不信任柏咏峻。”
“关键出来了,”牡丹轻嗤一笑:“一方面离间封老板和柏总,另一方面还可以利用舆论逼迫封老板缩减安保,”还有一点隐藏在深层,“网上有人提到封老板的生母吗?”
“暂时还没有,”吴清冷哼讽刺道:“不过也快了,今天就已经有一些网友议论封BOSS分柏氏产业的合理性了,这组合拳打的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东小西端着茶杯,坐到转椅上:“对方似乎很懂得如何控制舆论,”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地引导,也不急切,“高手。”
“也不见得,”牡丹喝了两大口温开水:“你知道吗?世上有一种人,满身的脏污还自我感觉优秀,而这类人最恨的就是别人撕扯他们的遮羞布,最怕的便是面对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