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做着,到时候若真成了,有了经验,下一次,速度就能翻上好几倍。”
他们在滨海就是那么过来的,光打模就打了一两个月,但是真正下手造船时,却只用了几个月时间,接下来的事情,真是一次比一次顺利。
不过说实话,可能是因为龙骨什么的都是提前晾晒好的,所以,速度上明显要快不少。
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用的战船,并非这种精密的结构,余隐微微吐了口气,一种新的东西出来,的确是需要实验很多次才可以的。
阮大人被他说得有点小兴奋。
“老夫都后悔这么早退休了。”
余隐笑道:“大人,也可以再回来。”
阮大人双眼一亮,“只要余大人不嫌弃老夫罗嗦就成。”
余隐跟工匠们又讨论了一下午船的事。
直到外头看不见了,他才出了衙门。
彭六跟苏明义正坐在车上跟小毛聊天。
看到余隐出来,彭六用力挥着手道:“小姑夫,祖母让您去家里一趟。”
余隐跟工匠讨论了大半天,还亲自下手干了,一身的灰尘,道:“你先回去与母亲说一下,我回去换身衣裳就来。”
彭六道:“都一家人,您客气什么呀,而且我瞧着祖母好像很着急。”
余隐只得顶着一脸的灰去丈母家。
彭老太太今日跟老姐妹聊天时,才知道,余妙在皇后的花宴名单之中。
那一群老太太个个羡慕的不要不要的,都说彭老太太生了个以后要嫁进皇
家的外甥女,以前还愁外甥女找不到好婆家。
如今天下最好的婆家正等着你呢。
彭老太太一听这话,心头突然直跳。
余隐回来这段日子,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关于余妙的婚事,根本就没有排上号。
彭老太太也知道他回来的主要任务,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会试结束。
还没等来余隐过来跟她商量余妙亲事的事,突然就等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老太太六七十年了,见余隐又是被升官,又是被调回京,再加上今年还要选秀,皇后又特意在这个时候把京里排得上号的闺秀往宫里招。
哪能看不出什么,老姐妹们说的也并不是什么场面话,是以,不等余隐过来,就让彭六去找人了。
更何况,余妙今年都二十了,再这么下去,以后只能给人当继室了。
岂知,彭六中午过来,一直等到都掌灯了才回来。
彭老太太连饭都没吃,一直让小丫环在门口等着,见人来了赶紧叫过来。
余隐听彭六说自己下午就来了,禁不住一头黑线,“你看着你祖母挺急的,怎么就不让人告诉我一声。”
彭六窘,“您不是新官上任吗?我听说阮大人今日也在,所以就不好意思去打扰您。”
新旧两任长官,这其中的关系多微妙呀!
余隐抬脚踹他,“就你鬼心眼多。”
下了车,赶紧往老太太那边跑。
彭老太太一看到余隐,就忍不住对他身后的彭六骂道:“你个小兔嵬子,让
你去找个人,你倒好,野哪去了大半天。”
彭六缩着脖子,苦哈哈道:“哪能呀,小姑夫不是忙吗?我这在外头待他来着……”
他是真等,本来跟苏明义约好了一道去参加诗会的,结果,诗会没参加成,在车里待了一下午,幸好还有苏明义跟他聊聊学问,倒也不觉得艰难。
彭老太太要吃余隐聊余妙的事儿。
便把彭六和苏明义给打发走了。
余隐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于是也没磨叽,开门见山道:“您先别着急,妙儿的婚事,大概再过两天就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