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正跟五皇子、贺景生三人站在荷塘边上讨论今年的马球赛,自打马球赛余隐参加过一次之后,围观群众就开始对那位圆胖而身手敏捷的老头有了深刻的印象。
于是,皇帝今年把马球赛交给三皇子筹办,他就趁着这个时间,跟两位小伙伴商量一下,余隐终于回来了,要不要喊他再来打一场,以解众人的相思之苦。
冷不丁的飘来这么一个声音。
三皇子微微触眉,示意两人禁声。
每次宫里的宴会,看着热闹非凡,实则下头的小姑娘们斗都挺厉害。
从先前比衣裳、首饰,后来比女红、香粉,如今居然在宫里对旁人开始评头论足了。
这种背后议论人的,以后必须在名单中排除。
贺景生用口型问他,“说的是可是余大姑娘?”
他紧紧握着拳,想要立马跟人打架。
三皇子一把拉住他,小声道:“再听听。”
五皇子:“……”
人家并未点名道姓。
做为从小一道长大的小伙伴,三皇子对某人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年纪小的五皇子今年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多少也看懂了一些,忍不住在心里狂翻白眼,说实话,他有点瞧不上贺景生。
你成亲前喜欢,那就喜欢呗。
可你成亲后还对人家念念不忘,这不是找屎么?
余隐的身份摆在那儿,余妙连给人做继室都不大可能,更别说小妾了。
也不知道
心心念念干嘛,还不如干点事实的。
假山隔壁的小姑娘并不知道这边有人。
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吐槽起来。
“哎,张月你别不说话呀,你倒是说说,我说得对不对,她以前什么样儿,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瞧在彭家的面子上,谁会搭理她呀!”
小姑娘的声音娇滴滴的,但是却充斥着一种蛮横。
彭家一出,这立马就对到余妙身上了。
贺景生脸黑了黑,三皇子拉着他的手更紧了,“别冲动,看看到底想说什么。”
贺景生咬牙,“一群没半点本事,只会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罢了。”
三皇子道:“你小声点。”
似乎听到这边的声音了,张月紧张道:“李惠,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又安静了下来,李惠道:“估计是只鸟什么的吧。”
“不就是拜了个好师父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难道就没发现,她是这几年突然就出了名的吗?先前那么邋遢,那么蠢,突然又是出字帖,又是出诗集,这其中要说没什么猫腻谁信呀……”
“兴许她先前只是藏拙呢?而且,我瞧着她以前的字就写得挺好,只是不太爱出风头,是以大家都觉得,她其实不怎么样。”
“呸,你少往她脸上贴金!”
贺景生再也听不下去,正打处出去时。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小鱼儿来追我呀,略略……”
小鱼儿迈着小短腿,跑得气喘吁
吁道:“公主别躲了,咱们回去吧,姐姐一会担心我!”
小鱼儿的话音未落,一个粉嫩嫩的小团子,便从假山的另一边跑了进来,一看后面还有三个老熟人,顿时双眼一亮,用食指压在唇上,轻声道:“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