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去叫大夫!”
“茹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姨娘撑不住……”
因为容茹的昏倒,屋里乱成一团,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叫大夫的送水的各个脸色焦急,桑奴被挤在人群外围,她看了眼乱糟糟的屋子,悄声退了出去,循着外书房而去。
“爷,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厨房送了饭菜来,您多少吃点吧?”
身边伺候的小厮端着饭菜进来,从容茹屋里出来后容柘就独自一人待在书房中,谁也不让打扰。
“放下吧,再温壶酒来。”
他捏了捏涨疼的眉头,心里的郁气一时散不干净,这两日遭的事已经让容柘筋疲力尽,皇上收回兵符,容茹也在众人面前丢了大丑,他苦心经营的脸面算是丢了个干干净净。
往日这时候他本该跟同僚喝酒聊天,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只能窝囊的待在书房里,省得出去听那些风言风语。
“哎。”
小厮知道他家主子好面子,大娘子出了这么大事,他们主子心里肯定不痛快,至于后院的嬷嬷过来说娘子晕倒了的事,小厮就直接打发人走,没敢触主子霉头。
温好的酒很快就送过来,容柘挥退下人就独自喝了起来,他心头郁闷,酒喝的又猛又急,本来千杯不醉的酒量,因为情绪不佳,一壶酒下去也不免沾染上醉意。
桑奴站在书房门口,心里惴惴的不敢敲门,但她想要活命,除了投靠容柘已经别无他选。
容茹现在自身难保,等她缓过来说不定还会迁怒于她,毕竟当初她得势时,两人可没少使绊子,而且帮她勾引皇上的事,她也没做好,桑奴只要想想容茹的手段她心里就打了个颤。
更别说,她身上的毒还是容茹让人下的,她是允诺了自己权势富贵不假,可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长长久久的活着。
桑奴抚摸着手腕鲜红的蝴蝶胎记,眼中划过一抹恨意,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的犹豫变成了坚定。
“咚咚”
“本官不是说了不许打扰,还不滚?”
容柘已经醉意熏熏,听到人敲门一个酒杯就砸过去,啪的一声碎在地上。
桑奴吓了一跳,脚步往后退了退,但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还是鼓起勇气又敲了一次。
“将军,是奴婢。……桑奴。”
“桑奴?”
容柘喝酒的动作一顿,摇摇晃晃扶着桌角起身,眯着醉意熏熏的眼,颤颤巍巍将门打开。
男人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桑奴被熏得脸上一红,耳朵尖滚烫,她身上还穿着长公主置办的华服,那幅和长公主几分相似的脸上带着柔弱的模样,就这样施施然站在月光中。
容柘眯了眯眼,酒意上头他恍若看到了记忆中的长公主。
“琳琅。……”
“将军,你喝醉了?”
桑奴本来想求情让容柘为她解毒,但看到他这幅醉意熏熏的模样,桑奴又有些退缩。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人就被容柘拉了进去。
“琳琅,你终于愿意原谅我了对不对?”
容柘把桑奴压在门后,一双醉眼中满是痴迷,他肯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长公主对他示弱的场景。
赵琳琅是他年少时的梦,是他求而不得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