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了快七年的人,此时这么乖地睡在她面前。
心脏咚咚咚地狂跳,好似耳边还有敲门的笃笃笃声,都在催促着她速战速决。
完全没注意到寇醉的耳根已经变红,她飞快地俯身——
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叫唤,“时栖,寇哥熬夜了,你别叫醒他。”
“……”是齐博。
时栖脑袋僵硬地停在寇醉脸旁,愤愤地抿了下嘴。
她缓慢回头看向齐博,齐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冰棍吊儿郎当地吃着。
完全没注意到寇醉的呼吸停滞、咬肌绷紧了。
时栖要被齐博气死了,一鼓作气被打断,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有第二次了。
但是听齐博说的话,她拎着炸鸡的黄色袋子,蹬蹬蹬走到齐博面前,拽他去走廊。
妈妈和她说,希望她对对方要足够的了解。
她现在还不知道寇醉每天到底在做什么,虽然寇醉不想说,但是万一她能帮他呢?
刚想直接问寇醉晚上在干什么,话到嘴边时,脑袋一转,临出口改成担心地说:“博哥,我知道寇醉晚上在干什么了,我就是担心他……他颈椎本来就不好。”
齐博看向时栖手里的袋子,“这是炸鸡吗?能给我吃吗?”
时栖晃着袋子眯眯眼笑,“这还用说嘛?”
齐博为了炸鸡,仔细想了想说:“那也没办法,就那么一直坐着,颈椎怎么可能好。”
一直坐着的工作?是客服吗?还是做软件?
时栖模棱两可地顺着说:“可是,也坐得太久了。”
“没办法啊,他之前也站着弄过,时间久了腿也疼。”齐博叹道。
还站着弄过?时栖有点茫然了。
时栖想起寇醉电话里有人喊扣钱的事,继续套话说:“我昨天听说寇醉被老板扣了好几次钱了。”
齐博呶嘴嗟呀地叹道:“是啊,他这不是复读了吗,签约的最低时长不够,老板就扣他钱,没办法,很多事就是没办法。”
时长?时栖脑袋里忽然出现寇醉给人按脚的画面。
坐着给人按脚,还要熬夜,不停地用力,肩颈就很痛,客人算时长的。
全部都能对上号。
时栖试探地问:“一个钟,多少钱?”
齐博:“???”
齐博眼睛顿时睁得像俩乒乓球,“你以为寇哥是在足疗馆吗?”
“……”
不是吗。
齐博发现自己被时栖给套话了,还好没被套出来,他扯着时栖手里的炸鸡说:“你这个人太不老实了,还不纯洁,你居然以为寇哥在给人按脚赚钱?我要告状。”
时栖抓紧炸鸡不松手,呲牙威胁他,“博哥,我知道你和你女朋友在后墙那边约会的事哦,你不准告诉寇醉刚才我们俩的谈话,不然我也告状,我告状给班主任!”
“不是,你刚才不是说炸鸡是给我的吗?给我吃一块也行啊。”
“不给,这是我特意给寇醉哥哥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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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半全胜回座位,她发现寇醉已经醒了,姿态慵懒松散地垂着眼想着事情。
衬衫领口因刚才睡觉而弄得开了两颗扣子,清晰的锁骨从领口向外蔓延,喉结突出得骨感又性感。
好似是睡觉睡得嘴唇发干了,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圈嘴唇。
时栖心跳狠狠地提起来,又重重地咚了一声落下,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