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段嘉许笑,“记得每天。”
桑稚订的是隔天一早的飞机。
早上六点,桑稚就被段嘉许叫醒。
她的动作很慢,所幸是不用收拾行李。行李箱是她从宿舍拿过来的,也没开过。她洗漱完,吃了个早饭,就被段嘉许送到机场。
不确定新年的时候,段嘉许会不会来南芜,这样算起来,也要跟他分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桑稚是真觉得舍不得,到机场之后,也没立刻过安检,缠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像个小大人一样,嘱咐了他好些事情
段嘉许饶有兴致地听着。
见时间差不多了,桑稚又像个粘人精一样,一直抱着他不动。最后只能很遗憾地叹息了一声,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而后道:“那我走了。
段嘉许也低头亲她:“嗯。
“你记得快点考虑,"桑稚说,“不然机票就没了。
段嘉许:“我知道
桑稚眨了下眼,补充道:“我希望你过来的。
“不过你也不要因为我的话有压力。”桑稚说,“你不过来我也能跟你视频。
段嘉许笑:"“还走不走了?
“这不就走了。"桑稚有些不悦,“就说几句就嫌我烦
“再不走,"段嘉许停顿了下,盯着她圆而亮的眼,突然很想把她的梨涡吃掉。他轻叹了声,低喃道,“我就真不让你回去
下飞机的时候,刚过十一点。
桑稚不清楚桑延会不会来接她,在家里的群里说了一句:我到机场啦。
随后,她便去拿托运的行李。
再看手机的时候,桑延已经在群里回复,跟她报了自己的位置。桑稚拖着行李箱出去,四处看着,很快就看到他的身影
桑稚走过去,喊道:“哥。”
桑延扫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情绪不太好地嗯了声。
桑稚跟着他,随口问:“你昨天不是说不来接我,让我自己打车吗?
“呵呵。
干嘛
“你自己问问段嘉许,他是不是有毛病?”桑延一身的起床气,按捺着火说,“从八点就开始给我打电话,每隔十分钟打个,我开静音
他就给我叫外卖。
桑稚有点想笑,帮段嘉许说话:“他可能就是单纯的,想请你吃个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