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让我透透气。”
骑着马的顾骁停在知晓旁边:“怎么了?”
“大哥,是我无聊,撩开帘子透透气。”顾苒抢先道。
顾骁没说什么,放慢速度跟着花轿一起走。
两天后,迎亲队伍到牛头镇,停在一座陌生府邸前,这时候顾苒才知道,苏平河在这几个月,买下一片地,找人赶工建成一座新宅子做新房。
新宅子挂着红灯笼,处处是喜字和红花球红纸,宾客如织,小孩子穿梭其中,欢声笑语,鞭炮声骤然响起,噼里啪啦炸响,顾苒从花轿里出来,跨过火盆,被苏平河迎进正厅。
拜了天地和高堂,又被送进洞房,坐在床上等。
等了一会儿,她只觉得屁股底下硌得慌。
伸手一抓,抓出一堆桂圆花生莲子。
房间静悄悄的,知晓和嬷嬷都在门口。
顾苒就悄咪咪拿着花生吃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门开了。
她赶紧把脚底下的花生壳子扫进床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芝芝捧着一盆喜饼进来。
小丫头扎着丸子头,坠着喜气的红绳,身上也穿着红袄。
“三婶儿。”
顾苒掀开盖头。
“芝芝?”她惊喜道,上前蹲下身,捏着芝芝的脸蛋:“几个月不见,芝芝胖了啊,还长高了。”
芝芝弯着眉眼,把手里一盘喜饼递了递。
“三婶儿,奶奶怕你饿到,让我带了一盘厨房刚出的喜饼给您吃。”
顾苒接过喜饼,只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她回想了下,眼神中溢出温柔。
刚穿来那日,芝芝就是这样,怯生生捧着一碗野菜饼子,给她送饭。
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又好像都一样。
门口吱呀一声,再次打开。
一袭大红衣袍的新郎官靠在门口,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瞧着她和小丫头。
顾苒忽然抬眸,与他对上。
眼前男人猛然就和初见时温润端方的君子重叠在一起,那时他身患顽疾,清隽俊逸,轮椅度日,眼底是一潭死水,望不见边际。
后来相处和谐,她发现男人淡漠又温和的一面。
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忠于人品。
大抵就是说的她。
芝芝掩唇一笑,偷偷跑出去了。
顾苒站起身来,走到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