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楼口走去。
上了楼,薄锦辰沉默的输入了密码,熟悉的响声传来,门开了。
薄锦辰径直把人抱进了卧室,帮她脱掉了高跟鞋,摘掉了项链,然后又去屋子里打了盆水,帮她擦了擦脸。
房间很安静,灯光很柔和,被窝里很暖和,男人很高大伟岸,手也很温柔,就像一个避风港,挡住了她所有的痛苦和慌张。
秦语兮痴痴地看着,好像他手里的毛巾不断擦干净了她脸上的脂粉,还擦干净了她沉积在心上的灰尘。
薄锦辰把她擦了手,然后端起水盆走出了屋子。
秦语兮用最后一丝力气,翻了身,看着门口,直到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她心里的空缺却被填满了。
可她想到弟弟和于衍生,整个人又慌乱了起来。
她想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做到。
薄锦辰快步跑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推了一把。
她索性不挣扎了,胳膊肘撑着床,低声道:“你走,走吧。”
薄锦辰伸出的手顿住了,眉头微微地蹙了蹙,黑眸轻眨。
她明明是喜欢自己,也是依赖自己的。可转瞬,她又以强硬的,蛮不讲理的姿势让自己离开。
这完全是自相矛盾的做法。
她为什么要这样,还有她在车上说的话,还有她的反应。
要说秦牧之出了车祸她情绪崩溃是因为那是她血脉相连,一起长大的弟弟。
可于衍生呢?她的反应为什么还这么大?
“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压着,好像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宣泄出来,吓着她。
秦语兮的胳膊一软,她索性躺到了床上,避开了他的目光,可依旧逃不开他视线的压迫感。
她知道自己今天的反应很不对劲,他肯定会起疑的,可偏偏,她却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那个人简直丧心病狂,目无王法,就连于衍生这样的人都敢说撞就撞,简直,简直太危险了。
她已经把于衍生拉进来,应该够对不起他了,又怎么能把他再拉进来。
她不敢,她怕。
泪水又开始孜孜不倦的滑落,她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去擦。
她摇了摇头,嘟囔道:“别问了,求你,别问了,你走吧,我是为了你好,你走吧。”
说着,她拉起被子,盖住了头。
被子里的一团微微的颤抖着,低沉的呜咽声就像一把钝刀不轻不重的拉着他的心。
他无奈地咬了咬唇,从来没有过的失控感和无力感袭来,他走进了几步,像是怕惊扰她似的,蹲到了床边,两只手本想拉开被子的,可最后却只是放在了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