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暑假,他们变得熟稔了一些。
许棠舟不怕生,也不缺靠近新朋友的勇气。他在首都除了经常都不在的秦宝,就没什么朋友,工作半个月后他又来过宓园两次,好像真的把大四岁的凌澈当成了哥哥。
暑假结束后,凌澈就没再见过许棠舟了,两人断了联系。
直到当年han假,许棠舟又来首都跟着谢蕤了。
时芊宓很喜欢许棠舟,说孩子跟在办公室不是事,叫谢蕤送孩子到家里来。
谢蕤说想给许棠舟报个补习班,他考试不及格。
然后,凌澈就看见了拎着书包和卷子,大雪天出现在他家门口的小鬼。
“哥哥。”许棠舟脸微红,他被谢蕤打包好几件衣服送过来了。
小半年不见,两个少年人都有了变化,本来就不算特别熟,彼此之间有了一点点生疏。
他们都长高了。
许棠舟长高得要明显一些,也不知道他一个没分化的omega是吃了什么。
这种被送来母亲朋友家住的感觉很不好,他一时有些后悔,他应该就待在启南,哪里都不去才好。
书本试卷都整整齐齐放在桌面,凌澈拿起一本试卷翻了翻:“那一科不及格?”
许棠舟埋首,羞耻回答:“……都不及格。”
凌澈:“……”
要是时芊宓和他说得详细一点,他就不接这活了。
许棠舟抢过他手里的卷子,一脸生无可恋:“别看了呀,全是叉,我都被老师在班上批评,已经当众处过刑了。”
凌澈:“你这一学期都干什么了?”
许棠舟想了想:“走了十二场秀,一个时装周,拍了快二十场杂志啊广告什么的,我上个月还来首都了,从你们学校外面经过呢。”
凌澈差点忘了,眼前可是一个大忙人。
难怪会是个学渣。
凌澈坐下来:“经常出国,那你的英语应该还不错,怎么也会不及格?”
只见许棠舟抬头正要回答,就眼睛亮了下:“哥哥,你打耳洞了?”
少年欺身上前。
凌澈只觉得闻到一股温暖干净的沐浴露香气,然后耳朵一凉,是少年用手在他的耳垂上摸了下,艳羡道:“我也好想打耳洞,疼吗?”
凌澈一次性打了五个耳洞。
着装风格和暑假比也有了写变化,看起来是属于年轻人特有的叛逆。
许棠舟表示很羡慕。
“还好。”凌澈把他摁回去,“好好说话。”
许棠舟发现新大陆似的:“哥哥你耳朵红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被人碰耳朵啊?”
凌澈:“嗯。”
许棠舟话痨一样:“我也不喜欢!我朋友老是捏我的耳朵玩,很烦人。哥哥你带我也去打耳洞吧,我不怎么怕疼的,我还想纹个身。”
他说着拉高袖子,露出白又细的手腕:“纹在这里,纹什么我还没想好。不过也不急,我爸不准我纹身,他很古板的。”
凌澈觉得好笑:“你为什么要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