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上校木着一张脸,在得到了宾利先生的眼神示意后进了达西先生的房间,然后还站在了门外的达西先生去了宾利先生的房间,宾利先生则去了布兰登上校的房间。
换好房间之后,依次下来第一间房里住的是宾利先生、达西先生和布兰登上校。
看似随意的安排里透露出了一点点班内特先生的小心机。
只可惜顾着生气的几位绅士还没能反应过来。
在船长的指挥下,船扬帆顺风驶出了码头。待船彻底地远离的港口驶到了一处平缓的海面后,在船长的通知下,在船舱里休息的班内特家一行人通通走到了甲板,欣赏着这难得的海天一色的景象。
凯瑟琳她们仨对这艘上下加起来五层高的大船好奇极了,缠着船长给她们拨了一个对船十分熟悉的人,带着她们把在船上四处参观。
而加德纳太太在简和伊丽莎白的帮助下,把自己家的小家伙哄睡后,也手挽着手一起来到了甲板上。
她们刚出甲板,便看见了班内特先生这几位老绅士一人一个钓竿,坐在了甲板的边沿垂钓。
班内特太太和菲利普斯太太这姐妹俩则在甲板的另一头,指着几不可见的港口说着话。
在看到父亲的垂钓,伊丽莎白第一反应就是抬头看了一眼风帆,在确定了船在顺着风缓缓前进的她道:“船还在动,爸爸他们这样能有收获吗?”
伊丽莎白的话里充满了对自家老父亲的不信任。
加德纳太太看着自家先生的背影,沉吟了半晌道:“或许,他们并不在意收获,他们只是在享受着在明媚的阳光下,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简和伊丽莎白认真的想了想加德纳太太的话,正当她们想要点头表达自己的认同,垂钓的老父亲一个激动地举着钓竿站了起来。
“哦,我的老伙计们快来帮忙,我能感觉到我底下的这个肯定是一个大家伙!”
简和伊丽莎白看着激动不已的老父亲,和因老父亲的呼喊而同样变得激动起来的舅舅、姨夫,她们转头用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看着自家舅妈:这就是你说的不在意?
加德纳太太也没有想到,打脸会来得如此之快,快到她看着激动的丈夫满是无语。平时他不是和经常和自己吐槽,说姐夫钓钓鱼都是买的吗?怎么刚到海上就掉着了?
班内特太太和菲利普斯太太也被班内特先生那里的热闹吸引住了,姐妹俩好奇地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人还没有走得太近,只见班内特先生在小舅子和妹夫的帮助下,用力把钓竿往后一扬。
“啪”的一声,一条巴掌大的鱼摔在了班内特太太的脸上,然后顺着她的脸滑到了甲板上。
鱼滑落时,伊丽莎白她们不忍直视的闭上双眼。
“诶,我的鱼~~~”班内特先生的视线跟着被摔到空中的鱼钩移动着,在看到鱼从班内特太太脸上滑落的场景后,说话的声音在最后来了一个山路十八弯,调子高到能和在甲板上回旋的海鸥肩并肩。
“班内特先生!!!”班内特太太的一声怒吼让整艘船不由得抖了抖。
“我在。”班内特先生似乎是认命了,坦然地回答道。
班内特先生理不直气也壮的回答气得班内特太太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许久没有出现在她嘴边的口头禅又冒了出来:“我的天啊,我可怜的的神经啊、我脆弱的神经啊……”
菲利普斯太太看着自己的姐姐,嘴里一直叨叨在她的神经,可手却死死地捂住了胸口。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姐姐这个业务因为许久没有做,而变得有些生疏了。
看不下去的她扯起班内特太太捂住胸口的手,放在了她的额角上。
伊丽莎白一睁眼,就瞧见了这样的一幕,不禁掩嘴将汹涌澎湃的笑意给盖得严严实实的。
“怎么了怎么了?”凯瑟琳的身影从船舱里冲了出来,看着甲板上一动不动的众人好奇道。
“是发生了什么吗?”慢了凯瑟琳一步的莉迪亚拉着乔治安娜也来到了甲板上。
“班内特太太的脸是怎么了?”乔治安娜一抬头便瞧见了她脸上醒目的红印子,她的脚下还很有一条挂着鱼钩的鱼在一蹦一蹦的,彰显着它的存在。
“我可怜的神经啊~~~”见孩子们都到了甲板,班内特太太的哀嚎声是越发的夸张了。夸张得连她的妹妹都没眼看了。
菲利普斯先生看着这样的场景,一向是能说会道的他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看着自己的太太露出了一抹尴尬的微笑。
见自己的丈夫很有脸朝自己笑,菲利普斯太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菲利普斯先生连忙微微举起双手,以示自己是无辜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