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詹纳太太点头肯定的詹纳先生咧嘴笑了,他扭头向班内特先生发出了热情好客的邀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在我家住下,等我父亲的学生上门时再问问他怎么样?”
班内特先生没有错过詹纳太太看向了自己怀表表链时的眼神,虽不知道玛丽送给自己的怀表是什么不一样的含义,班内特先生还是决定接受来自詹纳先生的好意,在詹纳家住了下来。
仆人送上茶水后,詹纳先生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一下下,离开后又再次出现在了班内特先生面前的他,明显比出去之前的他还要热情好客不少。
班内特先生看着眼前对自己热情了不少的詹纳先生,第一反应就是悄咪咪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胸前待得好好的怀表。
詹纳先生也注意到了班内特先生的小动作,只见他嘿嘿一笑后,道:“你那个怀表是一位小姐送你的吧?”他的问话里带着笃定。
班内特先生心中一紧,立马正襟危坐起来,看着詹纳先生的眼睛里带上了几分的审视。为什么他会知道这怀表是玛丽送我的?
在班内特先生已经开始有些紧张的神经里,他已经把詹纳先生口中的小姐自动替换成了玛丽。
见班内特先生用手捂在了怀表上,詹纳先生又是嘿嘿一笑,从自己的怀里掏了一个和班内特先生表链差不多样式的怀表出来。
班内特先生看了一眼詹纳先生的怀表,和自己的并不一样,唯一可能和自己怀表说得上相似的就是那条表链,
这条表链的设计和材质都像出自同一人之手,但缀着的怀表就能看出两者的区别来,班内特先生的怀表是那种低调中透露着一丝不经意的奢华,而詹纳先生的怀表就透露出了属于年轻人喜欢的风格,上面镶满了各色的水晶和宝石,花里胡哨的很。
“品味……不错。”班内特先生看着詹纳先生的怀表,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赞赏的话来。
“诶,你就别硬夸了。”詹纳先生大手一挥,满脸无所谓的道:“这不是我女儿她喜欢这些闪亮亮的东西吗,就在我的怀表上弄了不少,我也不好把它卸下来。”
说到这里的詹纳先生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着,在发现客厅里就只有自己和班内特先生俩人后,用只有俩人才能够听得清楚的声音道:“我女儿和她妈妈一个样,净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我一说弄下来啊,马上就有两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你说都这样了,我哪里还能够说什么,只能由她们去咯。”
班内特先生被迫听了詹纳先生一大堆甜蜜的抱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企图硬塞自己一口狗粮的詹纳先生,手指在表链上点了又点。
“哦,你可真不解风情,我原本还想和你分享一下我可爱女儿的趣事。”詹纳先生抱怨道,这个镇上难得来了一个陌生人可以听自己吹嘘自己的女儿的,没有想到看起来一脸慈祥的班内特先生会是如此的不善解人意。
在担忧着玛丽的班内特先生表示,现在的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善解人意的想法,是心里闲得慌吗?
詹纳先生又暗自嘟囔了几句,才开始和班内特先生说起这两条表链相似的原因。
原来詹纳太太也是那个女子俱乐部的人,上次开在了伦敦的聚会她也去了,她的女儿也是跟着一起去的。
在聚会结束后,彼此留下了通信地址的小姐们,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后,便开始进行了频繁通信往来。
其中一位由加德纳太太引荐进俱乐部的、名为玛丽的小姐和自己的女儿最为聊得来。
只不过詹纳太太在加德纳太太向众人介绍玛丽的时候走了神,在回过神后只听到满场的玛丽、玛丽,加上玛丽和加德纳太太所表现出来的亲昵,便理所当然的以为玛丽是加德纳太太的孩子。
就算是后面的詹纳小姐和玛丽开始通信了,出于对女儿隐私的尊重,他们是从来不回过问和翻看别人寄给她的信件的。所以每一次的来信都是由家里的女管家分拣好送到各自的手上的。
这个怀表就是玛丽说要过自己的父亲准备礼物,她只是在信里问了一句詹纳小姐对怀表的看法,便在回信时被迫收到了许多的不同样式怀表的手稿。
看到那些花里胡哨的手稿,玛丽只想沉默。
玛丽在回信里委婉的说自己的怀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还没有与之相衬的表链,或许对怀表了解得那么清楚的詹纳小姐能够给自己一个好的建议。
玛丽的拒绝在詹纳小姐的意料之中,她一点都没有气馁,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开始了和玛丽就表链的样式,进行了频繁的信件来往。
最后,玛丽为了报答詹纳小姐对自己的帮助,特意给她送了不少的水晶,让她那花里胡哨的想法得以实现。
于是,在收到了玛丽馈赠不久后,詹纳先生的身上便多了一个和班内特先生表链差不多,但风格却截然不同的怀表。,